午飯時候聽說夏侯翎要來,蘇木把海棠放在家裡隨便應付,帶著弦月一起跑了。
和絃月說了前幾天白望山的事。弦月當真是個百事通,不管是什麼國家秘史啊,還是江湖奇聞,只要是問了她的,幾乎沒有她答不出來的。
就算真說不明白,她也能給她指點出個好人,那人絕對能給出她想要的答案。
蘇木對此不得不衝她豎一豎大拇指,說得了她這麼個妹妹,當真是把人生都開了掛。
弦月失笑:“姐姐,我可真不知開掛是什麼意思。”
蘇木哈哈大笑,攔著弦月的肩膀往死牢方向走,一邊道:“其實呢,我一直覺得當初那事,是夏侯衍的不對。你說堂堂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因為喜歡的女人毀了容就棄之不顧呢。真真太不爺們了!”
“姐姐這話跟我感慨感慨就得了,在王府可千萬別說半字,隔牆有耳,被有心人聽去了,少不了麻煩。”
蘇木笑道:“放心啦,我又不傻。不過我也真是好久沒聽你在我身邊各種操心,各種叮嚀囑咐了,這突然回來,你別說,咋還不覺得煩了呢。”
弦月失笑著搖頭,“姐姐你這是在拐著彎的說我囉嗦呢。”
“誒,我可沒那個意思,是你自己說的別賴我啊!”
“不賴你,我可不敢賴你。回頭再用王妃的身份讓我做苦力去,我還想清閒得待會兒呢。”
“哈哈,你這張嘴,真是越來越不饒人了。”
“不及王妃分毫啊。我還得繼續努力,爭取能早日追到王妃的背影。”
“哎喲,小丫頭,跟我玩陰陽怪氣呢,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的!”
“你能抓到我再說吧。”弦月腳下輕輕一點,人嗖的飛出去兩丈多遠,不一會兒就到了長街盡頭。蘇木沒有內功,要不是還能跑步,現在估計真要找不到她的人影了。
“你這丫頭,跑那麼快,是想累死我!”
弦月抱胸輕笑,“姐姐體力越發好了嘛。”
蘇木翻了個白眼,哼了聲不搭理她往前走。死牢大門口有重兵把守,見兩個男人過來,立刻上前阻攔。
“來者何人!”
蘇木從懷裡拿出夏侯譽的令牌給他們看,“本王妃要進去看一眼凌落雪,裡面可有別人啊?”
上前幾人一見令牌,凶神惡煞的神色立消,收劍行大禮道:“原來是王妃大駕。回王妃的話,王爺不允許任何人探監,末將們一直在外守著,故里面並無二人。”
“好。辛苦你們了,繼續保持。”蘇木端著架子說了幾句,便給了弦月個眼色,兩人一起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
士兵們再次回到原位,繃著一張誰都別靠近,靠近必死的閻王臉守門。
弦月小聲道:“王爺對姐姐確實不錯啊,連這麼重要的令牌都給了你。”
“是吧,所以我才猶豫到底要不要走呢。”蘇木也壓著聲音說,“他說這令牌就跟他一樣,到哪裡都能管事。”
“那能不管是嘛。”弦月笑得欣慰又無奈,“這令牌全天下就一塊。除了王爺本人,再一個能調動夏侯家三十萬大軍的,就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