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再吃過午飯便離開大營,進城入皇宮的夏侯譽和元蘇葉二人。
因為早有夏侯鳶的指示,他們一路暢通無阻,未時末便到了御書房,見到了那位身著太后華服的雍容絕美的女人,夏侯鳶。
她正在喝粥,大概是剛午睡好,神態嫵媚間帶著幾分慵懶,少了那日在城上見到時候的清冷。
見著他們兩個,她也沒立時開口話,只不緊不慢地把粥喝完,才將琉璃碗遞給丫鬟,微微倚著龍椅,道:“哀家三個時辰前便叫人給你們送信,你們倒是不著急,吃了午飯都不馬上過來,一直拖到現在。”她看向夏侯譽,“長謙,看來這幾年下來,你對長安的感情著實是淡了不少。”
夏侯譽眸色漆黑深邃,靜靜看著那個神色沒什麼變化,卻其實整個人從裡到外已經全變聊女人,心情還是很複雜。
畢竟血濃於水,畢竟是從一起長大的親姐弟,如今卻走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該意弄人,造化弄人,還是這世道對人性的諷刺。
夏侯鳶見他不吭聲,秀眉微蹙,“夏侯譽,你是在無視哀家得話嗎?還是你當真不願再顧長安的安危了。若你真的對他沒了期望,那又何必多此一舉的過來,冒這個險。”
她語氣越越淡,起初的一句還有些急促,但後面很快就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元蘇葉聽著這兩個人相處都腦袋疼,真費勁啊。不愧是夏侯家的,怎麼幹點什麼事都弄得這麼高深莫測,這麼麻煩。
“我。”他開口打破了夏侯鳶自己的獨角戲,“你叫我們來不管是鴻門宴,還是想圍追堵截的,至少也得讓我們先看一眼夏侯衍吧,看看他是生是死才校”
夏侯鳶眸色立刻冷了,裹挾著寒風颳向元蘇葉,“哀家與夏侯譽話,哪裡輪的上你插嘴!這沒你話的份,不想死就乖乖把嘴閉上。”
元蘇葉好險沒被夏侯鳶的話給氣死。
“我……”本來想罵娘,但想著她的娘不也是夏侯譽的,又是蘇木的婆婆,只好一口氣忍下。抬手指著夏侯鳶,瞪眼警告:“你話最好給我心點!這雖然是你的地盤,但老子殺人也不管你準備沒準備好。”
夏侯鳶冷笑一聲,語氣滿是嘲諷,“你覺得你來都來了,還能囫圇個兒地從這走出去嗎。甚大話!識相的把嘴閉上,還能讓你死的痛快些。”
元蘇葉終於忍無可忍,按住夏侯譽的胳膊,“我,你還不話啊?你再不話我就動手了,我他孃的劈死那不知道高地厚的……傢伙!”
他另一隻手嚓的拔劍,劍尖指向夏侯鳶,“今兒老子給你剁成肉泥,晚上包餃子!”
夏侯鳶臉色覆上了冰霜,纖長的手指攥了攥,將一摞摺子打了下去。“那你就試試。”
話音剛落,從四面八方衝上來足足三百個身著鎧甲的禁衛軍,一個個神情肅殺,手中兵刃寒光灼灼,泛著嗜血的光。
夏侯鳶的書案前赫赫站了四名面目猙獰的魁梧大漢。元蘇葉本身已經算是夠高,夠魁梧的,但若跟那四個大漢比,最矮的也得頂他一個半,簡直就是巨人。
他沒被瞬間將他們包圍起來的禁衛軍震到,反而被那站在夏侯鳶前面的四個大傢伙嚇了一跳。“這他孃的是從哪裡尋摸出來的,吃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