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令牌的作用還有什麼?”
陳冰緩了緩神,道:“起初我以為這塊令牌是丟了。沒成想原來那時便已經在了大嫂手裡。”
蘇木蹙眉,“所以這將軍令,到底都能幹什麼。”
陳冰神色一下輕鬆起來,道:“夏侯家的將軍令,僅此一枚,只有歷代夏侯家的傳人才能擁櫻當初這塊令牌一直在夏侯老將軍的手裡,後來……總之,大嫂你便拿著這塊令牌過去吧,只要是夏侯家的將士,無一不會不聽從你的號令。軍令如山,便是你叫他們當場死了,他們也不會違抗。”
蘇木只覺得心跳劇烈的跳動,手裡的令牌變得炙熱滾燙,都要忍不住將它扔了。又好似有千斤重,讓她無法承受。
她將令牌緊緊攥住。
他對她,不管任何時候,都是毫不隱藏,毫不忌諱,更毫不懷疑。哪怕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接觸多久,他竟也不怕她拿著如此沉重的令牌,號令三軍,將他們全都殺了。
不過也不可能吧,夏侯家的將士也不是榆木。不至於只認令牌不認人。但這沉甸甸的將軍令,就那樣被他輕描淡寫地轉贈了。
甚至沒交代一句,好好保管,別丟了……
她若真的給弄丟,或者叫奸人瞧見,覬覦了偷走又要如何。
夏侯譽啊夏侯譽,你帶我這般好,對我那樣的放心。我該用多少輩子的真心相對,才能還了你這份真情。
蘇木收了心思,深吸口氣,衝著陳冰點零頭,道:“我知道了,那邊交給我,等阿譽醒了,你叫他什麼都不用想,只要把自己的身體照顧好,等我回來,聽見沒?”
“是。”
蘇木轉身上馬,就見元蘇葉一行人也策馬揚鞭地趕了回來。卻沒見燕苦酒。
蘇木上前,道:“怎麼樣?那些黑甲人都死了嗎?”
元蘇葉點點頭,“我們到的時候就已經被燕苦酒給殺光了。”
蘇木鬆了口氣,笑道:“果然那傢伙不是吹的,受了傷還那麼能打。那你們見到他沒有,還是他已經走了。”
元蘇葉臉色微沉,猶豫了下,道:“他前後各被砍了一刀,我們到的時候,那些死聊黑甲人圍住他身邊,他手裡握著一把重刀,撐著身子……”
蘇木的臉色逐漸白了。
元蘇葉微皺著眉:“其實那兩刀不算致命,但他的臉色極白,流出來的血也是黑紫色的。我懷疑,可能是毒氣攻心……”
蘇木的眼淚一下湧出。
毒氣攻心。
她忍不住哽咽了聲,趕緊把臉上的淚珠擦掉,紅著眼輕聲道:“我知道了。那他……他的屍體怎麼處理的。”
“我留了兩個人在那善後,把那些黑甲人給燒掉。至於燕苦酒,一會兒就能被帶回來。對了,廟裡還有一個女人,是被細劍刺死的,你乾的?”
蘇木應著,聲音變得沙啞,“她就是那個面具女人,蕭啟瀾的女兒蕭薔。”
元蘇葉和陳冰皆是一驚。
“竟然是她!”
“恩。行了,反正人都死了,事情以後再。”蘇木吸了吸鼻子,看向陳冰,“一會兒燕苦酒的屍體被帶回來,你不要在記恨了。找個好地方給他埋了,他救了我一命,我不能不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