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夏侯譽在,你我根本不能傷到那個女人分毫。”
燕苦酒卻道:“我要去將軍府,那副白玉棺,我必須得拿出來給木木。”
啪的一聲響,女人前面茶桌上的茶杯被摔在地上。
燕苦酒臉色陰沉,卻半點猶豫和遲疑都沒有。好像就算現在死了,在他活著的時候也不能放棄救活他的蘇木。
但他死了呢?那兩個人就都死了。
他知道女人現在還不捨得讓他死。他的武功對她來說是把利刃,還能好好利用。不然她也不會在他放走了蘇木和陳冰的時候,只是打了他一巴掌。
“燕苦酒,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女人怒目圓睜,淺棕色的眸子瞬間掀起腥風血雨。
“你以為你是誰!天王老子嗎,還是有三頭六臂,能在將軍府來去自如一次,還能再來第二次!”
她對著燕苦酒怒斥,“上次他們是沒料到,你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次他們還會像之前那樣疏忽?你用你的腦袋好好想想,蘇木為什麼要跟你說白玉棺,她就是在等著你過去自投羅網!”
“即便是自投羅網,我也得去一試!”
“你敢!”
“沒什麼不敢。早晚我們與夏侯譽都有一戰,若這次能在將軍府一勞永逸地把他們解決了,也沒什麼不好。”
女人一陣冰冷的嘲笑,遂即眼神越發凌冽銳利,瞪著燕苦酒,道:“難道你以為你能在戒備森嚴的將軍府把夏侯譽殺了,還能逃過重重包圍,把那麼大一個白玉棺給帶走?你別做夢了。”
“那就把所有阻攔的人都殺了。”
面具女的眸色一凜,“你說什麼。”
燕苦酒冷冷地道:“我說那就把他們都殺了。你不是擅長用毒,那就讓你的人把毒下到將軍府上,他們全都死了,也不會再有人阻止我取白玉棺。你和夏侯譽之間的仇恨也能兩清。”
“不可能,若整個將軍府的人都死了,你覺得上京那邊會沒有察覺。你我若是被朝廷盯上了,便天涯海角,插翅難逃。”
“你怕死?”
“你不用拿話激我。我既然活著,就不能讓自己那麼輕易死了。況且你以為在將軍府的廚房下毒是那麼容易的。”
面具女神色微斂,走到一邊坐下,才道:“每次吃飯前,都有專門的人負責眼毒。還有醫師做第二次檢查,確定食物和食物之間混合不會產生什麼劇毒之物,雙重保險後,飯菜才會上桌。”
“總會有下毒的辦法。”燕苦酒道:“你不是在將軍府安插了人,那就讓他們在端菜的過程下毒。”
“若他們有人沒吃那頓飯呢?你要打草驚蛇。”
“這不算打草驚蛇,難道你不下毒,他們就不知道你在暗處。你以為蘇木是幹什麼吃的,會連這點小事都猜不出來。”
提及蘇木,女人又是一陣怒不可遏,反手對著燕苦酒又是一巴掌。
“蘇木蘇木,又是蘇木!你們一個個都失心瘋了,除了那個女人再也說不出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