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棺材一樣卻不是棺材的白玉盒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眾人不知。裡面裝沒裝什麼東西,或者人……他們也不知。
反正夏侯譽在他們臨走前特意交代了幾遍,大概意思就是,他們全都死了,這白玉盒子也不能被開啟,被破壞。他們自己想辦法把它做上記號藏起來也好,沉江也罷,絕對不能開啟,不能被別人搶走。
這東西未免太金貴,他們一路連顛簸都不敢讓那白玉盒子顛簸一下,總算提心吊膽地到了承姜郡,再叫人日夜換班不間斷守著,戰戰兢兢地等著夏侯譽回來。
什麼時候這盒子從他們手裡被交出去,他們的心才能徹底放下。
再說夏侯譽那邊。翌日清晨,他上了早朝,沒來得及回去,人就被見到了御書房,直接困住了。
夏侯譽也不急,只找了個椅子坐下,不緊不慢地等著齊邕下一步動作。
結果卻久久沒能等到故事繼續發展。他不由得有些好奇,難不成那傢伙做到一半又膽怯,現在打算退縮了?那可不行。
他已經把這件事當真了。
終於,齊邕砰的推開御書房大門,怒氣衝衝的進來。跟裡面坐著的是殺他全家的敵人一樣,眼睛都要噴火。
“夏侯長謙!”他大吼一聲,上前對著夏侯譽的臉就是一拳。
夏侯譽當然能躲掉,只不過這一拳他不能躲。
砰的一下,他只歪了歪腦袋,身子連動都沒動。
齊邕大概也以為他會躲開,結結實實一拳打在肉上,自己也有點懵了。
卻只是瞬間,他立刻又被衝動憤怒的惡魔控制。
“你竟然敢對你長姐起不軌之心!夏侯譽,你還是不是個人!”他攥著夏侯譽衣領大罵,“你知不知道自己做的什麼!寡人以為你只是性情薄涼了點,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夏侯譽眸色一凜,將齊邕的手從自己衣領上扯開。控制著他的手,冷冷道:“陛下,你聽到的那些訊息,不過皇后的一面之詞。當時的事,我若跟你講了,你會相信誰?”
齊邕狠狠甩手,“你給寡人閉嘴!難道寡人不相信寡人的妻子,反而相信你這麼一個對誰都沒有真感情的畜生!澤蘭便不是皇后,也是你長姐,是一個女人!你難道不知道女子的清譽名聲對她們而言有多重要!她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要編造那些謊言害你!把自己的一輩子都搭進去,只為了害你這個弟弟!”
齊邕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把夏侯譽大卸八塊。
“她這些年對你,對長安怎麼樣,只要不是個沒心肝的,都能看出怎麼回事。哪個不說你長姐的善良賢惠!連長安都知道親近自家長姐,至少不讓她生氣,可你呢!你把她氣病了不說,竟然還做出那等混賬事,害得你姐姐差點自殺!夏侯譽,你該死!”
“我若對皇后起半點不軌心思,的確該死,該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齊邕一口氣堵在心口,竟然一下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