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妧說罷此言再次飲起了茶,茶香清冽,芳香四溢,怪不得古人都喜飲茶,這可比超市賣的飲料好喝還健康多了。
蕭妧再次發出的舒嘆聲氣的孫鶯鶯雙手發抖,但她到底是明白今日是宣平侯的席面,她若鬧的太大,只怕是她親爹來了也不好收場。
見孫鶯鶯抑制住怒氣,蕭妧便將矛頭對準了她的父母。
“唉,果然庶出比不過嫡出,外人如此辱罵於我,倘若是真疼愛我,早就將人拖走了,竟還會同她白費口舌?”蕭妧輕嘆一聲,聲音哽咽,語氣委屈,似乎下一剎就要哭出了聲。
蕭蘭猗登時沉了臉,秀眉一蹙,不服氣地反駁道:“四妹妹怎能這般說話?在場皆是名門閨秀,父親母親怎好直接拖人?”
蕭妧嘴角抽了抽,她原打算以此言敲打一下父親,讓他們二人儘快解決一下這個弱智,卻不想竟是得到了如此答覆。
她想著自己初來乍到,此事忍下倒也無妨,但這些**崽子非得逼著她噴人。
行!老孃扛著祖安話筒來了!
蕭妧輕笑一聲,語氣譏諷道:“名門閨秀?大姐姐以為,這位孫二姑娘是名門閨秀?”
蕭蘭猗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側眸瞧了一眼袁氏,見袁氏沉著臉,她只能支支吾吾道:“孫二姑娘也是過於氣惱……”
蕭蘭猗此言卻被蕭妧一聲譏笑打斷,隨之而來則是聽著溫和實則暗藏寒針的話語,“大姐姐,常言道幫理不幫親,你是我見過第一個將這話扭曲到如何都回不到原意之人。且不說推她入水一事的真實性,便只說孫崇死皮不要臉追著我非要娶我一事,姐姐可是覺得此事錯在我?”
蕭蘭猗咬了咬唇,心頭充斥著焦急卻擠不出一句話反駁蕭妧。
周遭靜謐異常,似乎都在默然看好戲。
蕭妧也在等,她在等袁氏開口,但幾剎過去了,袁氏都沒有開口。
“姐姐既不言,那可是覺得花朵因漂亮而被人喜歡被人摘下,錯不在於賞花人的自私,而在於花漂亮,它漂亮錯了,是嗎?”蕭妧唇角的笑意愈發濃烈,語氣愈發輕柔,卻因滲透著寒意令蕭蘭猗愈發毛骨悚然。
蕭蘭猗眸光震了震,眸光中的窘迫演變成了震驚,她竟不知從何時起蕭妧變得這般伶牙俐齒,言辭鋒利竟能將她懟到徹底語塞。
周遭異樣的目光紛紛向蕭蘭猗射來,蕭蘭猗垂下頭,捏緊了衣袖,喘息略略加重,暗暗咒罵起孫鶯鶯當真是個蠢笨如豬的人!
蕭妧繼續說道:“姐姐還不言,妹妹也不敢妄自揣測。只是想提點姐姐一榮共榮一損同損,我在捱罵的同時難道丟的不是蕭家的臉面嗎?姐姐不幫襯我,開口竟是替孫二姑娘開脫,難不成姐姐是孫二姑娘失散多年的親姐妹?若真如此可要快快滴血認親,認祖歸宗才好。”
此言一出,周遭笑聲四起,引得蕭晏和袁氏驟然沉下了臉,蕭蘭猗更是氣的幾欲暴走。
蕭妧並不在意回府後她會如何,她21世紀聰明且沙雕少女會怕這?
既然她的父母不肯替她出惡氣,她只能自己出了這口惡氣!
孫鶯鶯聞及此,實在是忍無可忍,怒聲吼道:“蕭妧!你別以為你伶牙俐齒,你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