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食金蛟!”
“它被人殺了!”
竊竊私語從左邊傳出,張默下意識扭頭掃了一眼那個方向,凝視而去卻並沒有發現什麼,這個時候忽然有一道凝鍊的殺機從他右側驚鴻一現,銀亮的刀光從頭頂斬落而下,極度危險。
這是一個小個子的削首青年,他臉上的表情很冷漠,身上穿著古怪的鐵甲,手與刀非常的穩,這一擊像是磨練了千萬次一般,快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鏘!
金石碰撞的聲音清脆無比,張默沒有回頭,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劈落而下的刀鋒,刀尖與他的頭髮只有絲毫之差,但這一點點的差距,任憑那人再怎麼用力都無法斬下。
矮小青年眼中驚現詫異之色,他不敢置信自己那麼自信的一刀居然被對方如此輕描淡寫地擋下。不過他久經戰場,反應很快,一瞬間不知從哪掏出兩顆圓滾滾的彈珠猛地砸在了地上,濃郁的煙霧一瞬間爆破而出,遮擋住了視線,他想借此逃跑。
濃郁的煙霧漫漫,張默伸出一指,凌厲的神力瞬間洞穿虛空而至。
“啊!”
劇烈的慘叫聲從煙霧之中傳出,比殺豬聲更甚淒涼。
幾秒後,腳步聲漸起,一個白衣少年把手放在面前不斷揮動,嫌棄地驅散迷茫煙霧,用另一手拖著如死狗一般的青年從煙霧中走出。
血,流了一地!他的脖頸處有一個指洞,穿透了整個脖子,那個傷口十分嚇人,他驚恐地用手去堵,或者試圖吞服丹藥,但血液依舊如噴泉一般汩汩而湧,根本止不住。
因為傷口中殘存含有殺機神力所以無法恢復,他只能這樣靜靜地等著自己的死亡,讓身體的血液緩緩流空,讓身體逐漸變冷,逐漸窒息。
張默送給了他一場比較殘酷的死法,算是對他突然襲擊的回報吧!
這是一個二階六品的刺客,無論是速度刀功或者是時機的判斷在二階中都是少有。可惜啊,他找了一個不可能戰勝的對手,如果做不到一擊必殺,同時也沒有全身而退的功力的話,就只能任人宰割。
煙霧之外,還有著他的同伴。他們皆冷漠地看著這一幕,沒有上前相救或者說什麼話語。
久居戰場的人,或許,都已經成長為這個樣子了吧?
畢竟。
殺人者終被人殺。
他們都已經能適應這樣的結果了吧?
看著他們,張默的心頭疑問又起。這戰場到底有多大?有沒有東南西北?有沒有別的出口?到底有多少個勢力?分別多少人?這些他全都不知道……語言不通,造成他在這裡很難以去和別人溝通和獲取資訊。
向前看去,他們身上穿的衣服很奇怪,像是特別制定的那種半盔甲半皮夾的型別,防禦力嘛,他剛剛測試過了,一般般吧!沒什麼特別出奇的。
一兩分鐘後,張默手裡提著的人已經死了,活生生流血流死了,他最後還想鬧個自爆,結果被張默一腳踩碎頭顱,粉碎了神力核心,終結了他這罪孽的一生。
這算是虐殺嗎?
他忽然想起樂對他的評價,一個喜歡虐殺的變態……也許吧……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小個子也爆出了一塊天地令牌,摸著手中質地溫潤的玉牌,他想,或許在這裡遇到他們並不是一個巧合。
“1…2…3…”
微微抬眸稍微數了數……不錯,還有幾個人,足夠他買回程的車票了。
他的時間可不多了,右上角的時鐘已指向了6點35分,再不快點的話,他連早飯都趕不上了。
鑑於此,他也懶得表現出什麼紳士風範,金色大手印轟擊而出,想以最粗暴的手段直接解決鬥爭。
他們知道張默很強,不可匹敵,扔了一堆煙霧彈之後急速逃離,並向天空中發射了一道筒狀的訊號彈,炸開之後很美,像是過年的煙花一樣。
“都哪兒來的黑科技?”這一套操作看得他很是好奇,又是煙霧彈,又是煙花的,這幫人喜歡煙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