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中行說是恨不得,下毒暗害於單,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也是因為如此,中行說,才會選擇支援伊稚斜。
然中行說曾是告訴過伊稚斜許多漢人的歷史,以及漢人的權謀之術。
固此而言,伊稚斜最終是發現自己其缺少的便是一個盟友,自己一人與單于抗衡,實在是孤掌難鳴。
因韓奕與大黃一事,渾邪王呼延渠定然是會對單于心生不滿。
匈奴的政治體制,便是部落聯盟制,單于便是這個聯盟的最高長官。
然匈奴諸王之中,對於軍臣單于十分忠誠者,可是大有人在。
但這樣的忠誠,也並不是不會改變的,且軍臣單于自然也是有要老死的一天,然這些人對於繼位的於單是否也有這樣的忠誠,那可就是兩說了。
呼延渠,此時已然心生不滿了,且其當初得以被冊封在渾邪王,伊稚斜,卻還曾對其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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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渾邪部,王帳之中,呼延渠正一人坐在其王帳之中喝悶酒,就在此時,卻聽到一侍從上前言道:“我王,有一人王帳之外慾見大王”。
“何人,本王不見”,此時,呼延渠是煩的不行,哪裡還有心情見別人。
“我王,只是……只是這人,乃是奉右賢王所命來此的”。
聽聞是右賢王所派來之人,呼延渠沉默片刻之後,便是說道:“去命他進來吧”。
“是!”,一行禮之後,這侍從轉身離去。
不多時,便見到一身邊黑色斗篷之人,快步行入了大帳之中。
看不清面前之人的相貌,呼延渠是說道:“右賢王派你來做何?”。
而其面前之人,卻是呵呵一笑,並未回呼延渠之言。
然不過片刻,這身穿黑斗篷之人,便是取下來了斗篷。
如此,呼延渠,卻是才看清楚了眼前見到之人的相貌。
“右賢王!?”,呼延渠是驚愕道。
接著,呼延渠立即便是起身上前,召來帳外之軍卒道:“從此刻起,不準任何人靠近本王之王帳”。
“遵命”,言畢,這軍卒便立即出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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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中無人之後,呼延渠,這才上前說道:“右賢王深夜到本王之處,是有何事?”。
伊稚斜是呵呵笑道:“來尋渾邪王,已然是有要事”。
接著,兩人便是坐在了帳中的坐席之上。
而接著,伊稚斜是開門見山的對呼延渠說道:“本王聽聞,那向大單于獻大黃的韓奕,本是渾邪王的奴僕?”。
聽聞此言,呼延渠的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綠的。
雖說對於匈奴人而言,其不會像漢朝人那樣,看中什麼麵皮。
但如今,匈奴人已是草原之上,萬里無垠國度的實際統治者,卻是也開始有些看中臉面了。
伊稚斜之言,幾乎是當面的嘲諷,呼延渠怎會不怒之。
呼延渠是沒好氣道:“右賢王,到此來,難道是來譏諷本王不成!?”。
“哈哈哈,本王怎麼會是譏諷右賢王,只是,本王是為渾邪王鳴不平而已,那韓奕乃是渾邪王之奴僕,大單于卻是將其留在了王庭,更是將其委以重任,卻也未知會渾邪王,大單于如此做法,的確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