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半夜,董卓軍似乎才覺察到白衛四的難啃,終於鳴金收兵。與此同時,白衛三之外的大軍也悄然離開。
看著如潮水般退去的大軍,張白感覺有一絲違和,他眉頭微蹙,乘坐在龍皇尖之中神思不屬。
‘這一波,有點虎頭蛇尾阿。荀公你怎麼看?’
荀彧等留在白衛四的高層這時候也被張白一起拉進龍皇尖中,有著絕對防禦在,這裡就是最安全的。雖然攻城士兵都退走了,張白還是沒敢輕易離開龍皇尖。
荀彧探出頭,看向城下留下的一地屍體,搖了搖頭:‘徐榮此人頗曉兵法,當不至於此。’
荀彧此時也充滿疑惑,徐榮是周國數得上號的將星,今日一戰卻令人大失所望。這一波攻城他也有些看不懂。首先,攻城器械竟然只帶了雲梯。其次,徐榮和胡車兒都沒有上場,只派遣了幾個雜毛魚,頂什麼用?甚至後邊士兵計程車氣都降到了臨界點也不收兵,彷彿就是為了來送士兵性命一樣,著實費解。沒有強力武將開啟城牆缺口,上再多計程車兵也是枉然。如果說是別有所圖,也不至於讓十幾萬士兵送命吧?難道是徒有虛名之輩?
‘主公不必憂心,任他狡詐似狐,我自有堅城戍邊。只需廣灑眼線,嚴加防守即可。’
張白點頭,也只能這樣了,眼下白國還是要以休養生息為主,大量的建設工作還需要抓緊進行。
辭別荀彧,張白獨自返回了家園。有了秘境存在,白國各城之間來往也很方便,完全不用擔心荀彧如何返回家園的問題。
在張白離開之後,白衛四上空,雲層之上突然出現三道人影。一個矮壯敦實的男子以及兩名文士打扮的青年,正是曹操,郭嘉以及戲志才。
‘劍神王越,槍神童淵,如此猛將,一代宗師!竟不能為我所用,痛哉惜哉!’曹操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荀文若,少有才名,如今更知名當世,有王佐之才。還有盧植,名著海內,學為儒宗,士之楷模,國之楨榦也。如此人物竟都甘願為白帝所用!’在曹操看來,白國有如此快速的發展,完全是這些人的功勞,張白就是個幸運兒,走了狗屎運的傢伙。
‘白帝此人,雖有些能耐,奈何心胸狹隘,目光短淺,與我主相比,其眼界格局微不足道。’戲志才戲謔道。他指的是宗門入駐一事,其他國家都是欣然接收,曹操更是親自接見,並親自給安排了宗門駐地。態度什麼的有什麼關係?只有宗門進來了,才會有功法提供給將士們學習,然而張白卻只看到他們要分地,直接拒絕,這是自斷前程。
但其實也不怪張白。荀彧,陳群等人也不是就比戲志才等人差,主要是跟著劉協隱居太久了,不問世事太久很多資訊都沒能及時掌握,他們根本不知道宗門是功法的主要產出途徑。加上董卓又發動了攻擊,湊巧之下張白一上來就給拒絕了,根本沒有時間去詳細瞭解。
郭嘉端著酒葫蘆輕飲一口。他很瞭解曹操,這個有收集癖的男人:‘司馬仲達最擅玩弄人心,主公不妨尋他要一個法子。’
曹操眼睛一亮,不過很快暗淡下去,如今的白國已經足夠強大,哪怕是魏國都要正眼看三分,況且兩人都已達到地仙之境,有無垢先天之體,司馬懿那點蠱惑人心的手段怕是很難湊效。他目光又看向李進和周用,‘此二人是誰?’
‘周用,擁有貪陰體質,山賊出身,後受白帝所招降。另外那人名李進,早年曾敗呂布,有萬夫不當之勇。’戲志才道。
曹操悚然動容:‘竟然是他!’心思不由活泛起來,他曹老闆用人本就不拘一格,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不適合見面,他什麼都沒說,帶著兩人重新沒入雲層之中消失不見。
白國皇宮之中,平靜的度過一夜,第二日,早朝之後。
張白正看著陳群的奏摺,同時邊上還有一塊專門製作出來的巨大沙盤,上面是白國國土地貌,依照地貌特點,如何建立渡口,關隘以及哪些重要關口需要佈置上重兵力,哪些地方又適合建城等等。這些都由毛玠在做說明,張白和陳群以及田疇則在旁聽,偶爾做些補充。論到大局觀,白國之中要屬毛玠和荀彧為第一等,相比之下,毛玠在政治以及發展方向的把握上更為擅長,荀彧則在戰略以及軍事上更為擅長。
張白聽的懵懵懂懂,作為現代人,他的知識面也算廣了,然而對於這些國家發展大事,他依舊有種盲人摸象的感覺。唯一聽的分明的只有一點,林林總總算下來,白國的資金和資源缺口極大,更別說各類人才的缺口。
他只聽明白,如果想要保持白國的高速發展,他張白需要儘快搞到更多的錢,更多的資源!更多的人才!
聽著聽著張白已經開始神遊天外,有什麼辦法快速搞到錢?他第一個想到的當然是搶。至於搶誰,這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去董卓的勢力範圍裡面搶阿!不過搶劫畢竟不是正路,想要持續發展還是得靠錢幣礦,另外就是做生意了,發展市場也勢在必行。同時若能找到幾個金主就更好了。
正神遊間,突然好友訊息跳了出來,董謝歡發來的:白哥,你在哪?出大事了!
張白將自己的位置報了過去,也沒太放在心上。
不久後,門外傳來喧囂。
‘我有陛下金牌,都讓開!’是董謝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