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你說什麼?’張白的低聲呢喃小鬼沒有聽清。
‘沒。’張白搖搖頭,他環顧四周,除了山就是樹,騰騰騰手腳並用,幾下子就爬上了樹來到近百米的高度舉目遠眺,‘這地方有飯店?’
‘不知道。’小鬼在樹下負責警戒,聽到張白的問題他老實的大聲喊道,‘兗州這裡我也是兩眼一抹黑的。’
騰騰騰,張白又幾下子爬了下來,朝小鬼一招手:‘跟我來,那邊有野獸。’野外生存,荒野求生這對於僱傭兵來說不過是看家本領,基礎技能。
不多久,兩巨樹之間,一堆篝火熊熊燃燒,篝火之上一隻去了內臟的雄鹿烤的噼啪作響,一陣陣濃郁的血腥之氣彌散。雄鹿一身的血液被張白放在篝火外兩百多米的位置,內臟則堆在距離血液不遠的另一處位置。
這時時間大約來到下午六點左右。
‘晚上住宿也要自己解決了。’張白隨意的開口說道。心裡卻沒有放鬆,眼珠子亂轉警惕著周圍,天色逐漸暗了下去,微風徐徐,山林裡百獸歸巢,不時有獸吼傳來宣誓著自己的領地歸屬。
小鬼比張白緊張的多,特戰隊裡他的職責主要是司機和生存學家,戰鬥力並沒有多強:‘白哥,這樣是不是太危險了?’他指了指百米開外的內臟和血跡。
張白正要說話,突然間低沉的嗡嗡聲傳來,轉頭看去,是其他飛機到了。
‘過去看看?蒼蠅他們過來會帶上一些食物和裝備。’小鬼試探著問道。
張白思索了一陣,搖搖頭:‘我就不去了,你自己過去跟他們匯合。’
‘我?’小鬼指著自己的鼻子,‘白哥你不過去?’
張白搖搖頭,就在剛才他突然感覺到手腕上的三葉草一陣灼熱,可能是有什麼事情,他準備試試看能不能進入遊戲,暫時他肉身進入遊戲的秘密還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們戰隊幾個人?’
‘五個。’小鬼不假思索的說道,‘所有特戰隊編制都是五人。除了我和蒼蠅,還有偵察專家霸龍,生存專家糜笑,戰鬥專家陸思韻。’
張白點點頭,陸思韻?這名字似乎在哪聽過?稍微思索一陣,沒有想起,念頭便一閃而過了。他隨手在地上畫出一個三葉草:‘去吧,我們小隊以三葉草為標記,你們找好隱蔽地點,沿路做下標記,優先保證自己的生存不要主動找我,有空的時候我會過去跟你們匯合。’
‘這...’小鬼很猶豫,這樣的地方張白獨自一人闖蕩?太危險了。
‘去吧,記住了不要出來找我,找好地方隱蔽,這裡很不簡單。’
在張白的堅持下小鬼三步一回頭的離開,張白一個閃身躲入樹幹之後,意念注入三葉草紋身,下一刻,嗖~直接進入遊戲出現在他的專屬房間裡,此時房間中還有一人。噗噗~張白想都沒想本能般瞬息間一個後滾退回到房間角落目光緊緊盯住這人,片刻不敢移開。這個房間對張白來說是最安全的地方,現在竟然出現了其他人,這讓他如何不驚?
這人一身道袍長髮飄飄無風自動,此時卻是背對著張白。似乎被張白鬧出來的動靜所驚動,他緩緩的轉過身來,張白看清了他的面貌,當真是仙風道骨!
‘你是什麼人?!’
‘老道紫虛上人,小友有禮了。’老道朝張白笑著拱拱手,隨後又轉過身去盯著牆壁。
‘紫虛上人?這是在幹嘛?面壁?’張白眼珠子轉動,心裡的警惕卻絲毫沒有減弱,他也沒再開口,倒是要看看這老道究竟想幹嘛!
在這頗為怪異的氣氛裡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僵持了近五分鐘,張白忍不住了,當他正準備開口之時,紫虛上人先動了。只見他突然疾速退後了數步,眼光卻一直沒有移開牆壁,下一刻,牆壁之上盪漾開如同水面一樣的波紋,一隻腳從牆面裡穿了出來,緊接著第二人,第三人。
三人直接從牆壁裡穿越了過來。
‘女媧?!’張白忍不住驚呼。左右手各一個壯碩漢子,卻被女媧一介弱女子提在了手裡如同兩隻小雞。女媧朝張白看去甜甜一笑,示意他不要妄動。
‘你這妖女究竟是何人?’其中一人驚怒難言,滿臉悲憤。另外那人卻是滿臉戒備,眼中盡是駭然。
‘我是誰不重要,帶你們過來主要是讓你們認他為主。’女媧手指向張白,語氣滿是淡然,彷彿理所當然。
兩人齊齊看向張白,見張白平平無奇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如何肯屈服:‘絕無可能,我童淵雖死,不能屈從!’他惡狠狠的瞪著張白,嗤笑道,‘妖人,我童淵一代宗師,你何德何能妄想為主?’
張白傻眼,槍神童淵?他也懵了,現在是什麼情況?又看向女媧等待解釋,女媧卻不管他,依舊看著兩人:‘以你們如今的武道境界,只差一步便可以武入道位列仙班,契機就在眼前,當真不珍惜?我乃女媧,當年也曾顯神通於世,你們當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