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寅眼前一共有三個人。
左邊的一人身高五尺,肥胖,大肚,圓臉,皮色烏亮,臉上佈滿了黑色小麻點,眼睛裡透出冷酷,像是要吃人。
右邊則是一個白麵虯髯的大個子,四肢長的如同猿猴,手裡緊緊握著半截斷劍,劍身寬闊,劍光閃爍,印出他一臉的陰沉。
當中為首的則是一箇中年人,不過看他的樣子不像是中原人。
三人一出現在王寅面前,那個麻臉立刻衝到雷玉書面前檢視,然後對著為首的中年文人搖搖頭,意思是已經沒救了。
那白麵虯髯的大個子面色更加陰沉了,緩緩走到王寅面前,有與麻臉將王寅前後包抄的意思。
“你是什麼人?”為首的中年文人卻並沒有立刻就發動攻擊。
“你們是那個什麼四大天王中的其他幾個?”王寅卻沒有直接回答他們的問話,反過來還拋給他們一個問題。
“沒錯!”中年文人直截了當的答道,“你又是誰?”
“你們身上也有心書?”王寅再次無視了為首的中年文人的問話,反給他拋過去一個問題。
“這麼說你是為了心書而來的?!”為首的中年人神色有點嚴峻起來。
“沒錯,我就是為了心書而來,所以麻煩你們快點,將東西給我,我就可以直接收工了!”王寅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是在找死嗎?”得知雷玉書死訊的白麵虯髯大個子臉上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
“為什麼每一個自以為是的笨蛋總是喜歡威脅別人呢?明明他才是應該害怕的那個!”王寅一臉不耐煩的模樣。
“你學的是流離步吧!不過貌似根本沒有學完整,可能你的師父給你的是半成品的功法天心吧!”王寅不等白麵虯髯大個子介面直接將說了下去。“不但功法是半成品,連修行也是一個半成品,你自以為是的將左步三尺改成了四尺,雖然每一步的步子是遠了,但是根基根本就不穩。如果有人從你身側閃過,你根本追不上他,反倒是平白降低了功法的等級!”
白麵虯髯大個子原本就要動手,聽王寅這麼一說,突然沉默了,心中的驚駭簡直非語言所能形容。
的確,王寅說的完全沒有錯,他自己將功法修改了,不知道王寅是怎麼看出來的,難道僅僅只是憑他出現在王寅的面前的那一瞬間的輕功。但是王寅又如何斷定這功法原本的步子是三步呢?為什麼不可能是原本就應當是四步呢!
又難道是眼前的這個少年居然博學如此,他也會流離步,所以能夠知道這個秘密。但是眼前這個少年明明只是一個戰武修啊,他怎麼可能會知道並瞭解靈武修的武學?
一時間,白麵虯髯大個子侯鶴軒腦中轉過千百種念頭。
“你再怎麼說也沒用,今天你絕對不可能離開這裡!”沉默之後,侯鶴軒終於清醒過來,不管這小子多能說,手底下才能見真章。
王寅不屑地搖搖頭,候鶴軒外強中乾,純粹就是嘴硬,他又豈會看不出來。
嗖!王寅的身影突然消失,等他再次出現已經在火焰天王身邊,俯身輕輕拿起了心書。
與之同時,候鶴軒才剛剛擺出一個防禦的姿勢,沒想到王寅根本就不是衝著他來的,就像是表錯情的尷尬,候鶴軒感覺自己的臉都已經燒的如同烙鐵。
圓臉麻子手指微動,突然聽到對面的少年冷冷的說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動手!赤心幽風針對我根本沒用……”
不等王寅將話說完,圓臉麻子雙手齊動,左手一陣紅芒閃動,右手則是空揮,似乎並沒有什麼東西!
“波波波!”一陣暗器中人的聲音,隨即響起的是一陣慘呼和一陣驚訝之聲。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正是那個圓臉麻子,此時他渾身蜷縮著,整個身體如同一隻破了的氣囊,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整個的縮小。
“即使是加上那右手的幽羅無光釘。你怎麼聽話只聽一半,我還沒說完哪!”王寅似乎根本沒動過,但是那圓臉麻子發出的暗器卻沒有一點近他的身。
他一邊不緊不慢地說著調侃的話,一邊臉上的嘲弄更加強烈了。
候鶴軒的整張臉都變成了黑色,整個身體都開始發抖,他不知道王寅的身手居然好到這種程度,不但輕易躲過花泰然的暗器,而且居然反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