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情況後,村民們連忙組織人手,隨著林凡來到半山腰,一行人到了竹林旁,林凡指著一處倒塌的房屋,對村民說道:“就是這,那大叔被埋在這裡了”。
村民們連忙將殘壁瓦片進行清理,十幾分鍾後,終於看到了張建軍。
此時的張建軍早已經停止了呼吸,身體朝上、面帶著笑容,一塊百斤重的殘石牆,壓在了張建軍的胸膛上,看著死去的張建軍,林凡沉重得很,想到張建軍是為了救自己才死了,眼淚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一個村民腳力不錯,連忙跑去城裡,告訴城裡官府這些情況,但等這村民和衙役們趕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村民們將壓在張建軍的石塊搬開,其中兩個村民脫下了身上的衣服,把衣服墊在水跡減少的土面上,將張建民的遺體抬起來放在了上面。
坐在一塊石頭上的沉思的老人,問林凡道:“具體情況你說說”
林凡便將摘山梨,追野兔直到跑回村叫人的經過一一告訴了這老人,唯一沒有說的,便是那長著一副慘白人臉的女鬼的事。
李老想了想、對著林凡說道:“去他面前,磕上三個頭吧”
林凡便走到張建軍遺體面前,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第二天的一大清早,六名衙役和那村民也到了,其中一名衙役約四十歲左右,長著將近一米九多的身高,一身衙役服煞是威武,這名衙役拿出一本書冊,從兜裡掏出一隻木炭,挨個村民詢問,邊詢問邊寫著。
“怎麼樣了小吳?”
半個多小時後,站在旁邊一名五十歲左右的衙役,腦頂長著一半的白髮,身材中等的衙役,問著其中一名衙役,這小吳遂說道:“嗯,差不多了,經過初步勘查,死者約三十五歲,男性,死亡時間在昨天凌晨三點半左右,胸部陷下去了,估摸著是受到重壓造成內出血而死”
“好,那個小林,你等會回城裡向城主稟告,就說此次風暴之災,此村房屋倒塌嚴重,其中山腰處一男子死亡”,這名白髮衙役對另外一名衙役說道。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村民們製作了一副簡易的擔架,將張建軍的遺體抬到了山下,衙役們將張建軍遺體裝入馬車,便離開了此地。
待衙役和村民們離開後,這名老人便掏出一張紙條遞給了林凡,並說道:“你無親無故、村裡實在是沒落了,你就帶這個地方,去尋一個人,名叫張揚塵,他或許會給你一些活,還能讓你吃飽飯呢”
當天林凡就踏上出山的路途,這還是他第一次離開村子,獨自走這麼遠的路呢。
…
張建軍、小時候一直以來都風餐露宿,餓了,便在垃圾堆找些吃食,渴了,只要有水的地方,哪怕是臭水溝裡的水他都喝,困了,隨便找個地方躺下就睡,那一年十幾歲的張建軍,赤著腳丫,渾身破破爛爛髒髒兮兮,路過一家包子鋪,包子鋪門口桌上放著一籠剛剛蒸好的豬肉包,趁著店老闆不注意,餓急了的張建軍,兩隻手各自拿著一個肉包就跑。
“小偷,你站住”
和張建軍年紀相仿的店老闆兒子,朝著張建軍跑的方向追了下去。
“回來,你別追了”
店老闆在後面喊道,然而店老闆的兒子已經追著張建軍去了,店老闆無奈讓其娘子看著店,自己也追了下去。
張建軍邊撒丫子跑邊吃著肉包,突然張建軍被肉包子給噎住停了下來,店老闆兒子兩手抓著張建軍破爛的衣服喊道:“你這小偷,跑啊,在跑啊”
後來包子鋪老闆可憐張建軍的身世,便收留了張建軍,讓他在鋪裡幫忙,在包子鋪的時候裡,是張建軍最快樂的時光,不用在愁吃喝,老闆娘也買了新衣裳給張建軍,店老闆的兒子叫周華文,很快便和張建軍建立起了好朋友的關係。
半年後的一天深夜裡,店鋪老闆和老闆娘以及周華文,張建軍四人正在店鋪口忙碌著,忽然半夜來了一群劫匪,眼尖的周華文將身旁正在揉麵團的張建軍藏了起來,而店老闆夫婦和周華文三人當場被殺身亡。
這起駭人聽聞的搶劫事件處理完後,張建軍又成了孤兒,後四處打工才存了一些銀兩,來到這座山的山腰建了房,弄了竹林維持生存,那天他看到林凡,竟長得和周華文頗為相似,才改了以前沉默寡言和林凡說了一大堆的話。
這也是為何在房屋即將倒塌的時候,張建軍推開了林凡的原因。
“老闆,老闆娘,華文,我來了”,張建軍面露微笑閉著眼,就這樣被廢墟所掩埋。
話說林凡整的就像逃荒似的,整整走了三天,才到了一處馬車店,幾個站在路旁的中年男子紛紛圍上來,詢問林凡要去哪裡,原來這幾個中年男子是各自有一輛馬車,專門在這裡等著拉活兒。
“你要去哪裡?做我的車不?”
一位中年男子湊到林凡面前說道,林凡想了想,說道:“到海澤城....我想想”,林凡想了想老人留下紙條上的地址,想起來後林凡又說道:“一處名為古街的地方”
“古街啊,行、二十三兩,去不去,我跟你說這個價格是最低的了”,中年男子低聲說道。
“可我只有二十兩”,林凡低頭回道。
“行,二十兩就二十兩,出門外相遇就是朋友,走、上馬車、嘿,你沒有行李嗎?”
中年男子說道,林凡搖搖頭,跟著中年男子有了幾十米後,便看到了這男子所說的馬車,只是這馬車也太破了,而且這馬似乎有一腳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