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聊啊~”
晨夢百無聊賴、坐在石像平臺上晃著雙腳,但其雙眸裡、只有那一團雷蛇火球,確切的說、是隻有火球內的林凡。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力量恢復的吳剛,則從眉心內取出了血戟緊緊握在手中,一手持著血戟蹲在廣場上乏味的說道,好在血戟並非虛幻之物,倒是讓他心裡得到了些許安慰。
不止是他,眾人的兵器也是皆在,瞧他們一個個高興的樣兒,李德清是連連搖頭,暗道這些人還是沒有看透,現在笑、過段時間就該哭了。
“你是叫蕭炎武是嘛?我叫真英俊”
真英俊枯燥至極,可偏偏又不能離開石面廣場的範圍,半空中林凡依舊還在渡劫,時不時傳出的哀嚎慘叫聲和咒罵聲,讓眾人確信無事後,便也不再擔憂了,只是這劫也渡得忒長時間了。
“真英俊?”
蕭炎武腹誹的將真英俊上上下下來回瞧了幾遍,暗道這男子臉皮也著實忒厚,看長相確實英俊,但也不用取這個名字吧。
“他們會餓不?”,真英俊指著蕭炎武身後那上千孩童和女子問道。
蕭炎武一聽此話、內心瞬間五味陳雜,猶豫了一會後,還是決定道出實情,畢竟往後大家都要同在此城,早晚是會知曉的,遂說道:“我們修為雖低,但個個已經無需飲食,其原因嘛…我怕我說了、你們會受不了”
“為什麼?說說唄”
敖虎一下子來了興趣,其手中的小鼓沒入掌心內後,便大步一邁、徑直坐在了一石塊上。
“天吶嚕!眼瞎啊你?”
成立安罵道,敖虎一瞧連忙不好意思道:“我去、你說你穿得都是銀色了,再說都褪色和石面一樣了,你躺著我還以為是一根石柱呢”
“你…”
成立安正欲發作時,秦綬瞪了一眼成立安,喝道:“別插嘴、看戲,噢不對、聽戲”
蕭炎武臉色突然一換,轉頭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追隨者,隨後說道:“我們被反叛者囚禁於八卦之火中,任你修為通天、也難以破開此火而出,為了留下希望的種子,無數強者、自我毀去靈池,使火內佈滿空氣”
隨後蕭炎武望著老君石像,墮淚道:“空氣有了、可是沒有食物啊,強者屍身皆是千年不腐,於是…於是…我們飲其血、食其肉、啃其骨,凡人世界饑荒時,曾有易子而食,而我們、是互相交換一個個祖先的屍身而食”
蕭炎武抹去了眼角的淚水,接著說道:“幾十萬追隨者,已被我們吃得僅剩數千人,如果你們還不來,過段時間、就換成我要毀去靈池、自磨意識、滅去其魂,讓下一代追隨者能夠有一點稀薄的空氣,或許是因為此舉,前段時間、我們便發現,自己已經都是不飲不食之身了”
空氣忽然陷入了安靜,除了遠處半空中,那雷蛇火球內、時不時傳出的林凡哀嚎聲外,便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李德清可謂是瞠目結舌,不僅是他、秦綬等人也是目瞪口呆,隨後皆仔細瞧了瞧蕭炎武身後的追隨者,發現其個個雙眸內,皆散發著看破生死與了無懼色,晨夢更是驚得小手捂嘴,真英俊則臉色尷尬,暗道早知如此、就不該詢問了。
哪怕是身為魔教傳人的吳剛,也不曾食過同類之肉,這該是要多麼大的勇氣才能做出來,隨後又望了一眼正在渡劫的林凡,便從地上起身,指著半空中那雷蛇火球、向蕭炎武鄭重道:“百億年的光陰,也不知你們到底傳承了多少代,可依然堅守著對老君的承諾,哪怕是被反叛者囚禁,依然…依然是不曾改變,現在、我願與你們共進退”
“多謝了兄弟、你叫啥名啊?”,蕭炎武雙手緊緊攥著吳剛的雙掌激動道。
真英俊抬頭望了一眼渡劫的林凡,眼眶內雙眼一轉,連忙插嘴道:“蕭兄、能不能說說當年的事,額、就是那些反叛者和你們的經過”
“這件事說來就話長了”,蕭炎武松開吳剛的雙掌嘆道。
李德清點了點頭、道:“說說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蕭炎武扭了扭脖子、甩了甩腰,道:“其實倒也不能怪他們,不過是兩者的信念不同罷了,他們不想在殘酷的現實而存,而我們、也不想在虛幻之中,與那些虛假的生命相存”
不得不說蕭炎武若不是身為追隨者的話,只要他放下修真者的身份,那決定能當一名紅遍整個星系團的說書先生,從第一批追隨者開始,講到兩名強者理念不合,再到摩擦、大戰,那說得是叫一個惟妙惟肖、精彩絕倫。
“當年、此城一分為二,以老君石像為界,誰也不搭理誰,不曾想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反叛者趁著追隨者不備之際….”
蕭炎武正口噴彩虹、激動得說道一半時,卻被李至陽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