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風點點頭,向附近陰沉著臉的王塘與韓功易抱拳道:“今日我縹緲門出了件事,需要你們暫時留下配合,放心,很快就好,嗯?怎麼沒有看到萬劍門的劍掌門呢”
王塘與韓功易二人,一個是教主一個是掌門,若不是張晨風身後有兩頭小山般的玄武與青蛟,他倆看到早就上前與張晨風翻臉了,只不過眼下形勢比人強,雖然自己門派三渡期的高手遠遠比縹緲門多,可此時他們也並不在此處,遠水也解不了近火,只能按捺住心裡的怒火。
“不知貴門派發生何事,竟讓張門主如此大動干戈,今日不說個清楚,你我恐怕很難善了”
韓功易一張老臉此刻也是陰沉得很,他身為正雷派的掌教,在紫星走到哪都是被眾人簇擁的景象,今日被一群修為比自己還要低的人圍住,這讓他的老臉實在掛不住。
“張門主,不知你這樣做,寓意何為”
劍明塵推開客廳房門,齊明、潘達乘二人在其身後也跨步而出。
“人既然都在這裡了,我就明說了,此次無名地試煉之行,我本好心通知你們前來,畢竟我們是紫星的四大門派,理應患難與共、同力協契,我縹緲門此次五十幾名弟子,只活著回來六人,剩下的弟子全部命喪無名地……”,張晨風話尚未說完,便被韓功易給打斷了。
“然不成你懷疑我們的弟子謀害你縹緲門弟子不成?你們五十幾人,我們三個門派加起來也才四十幾人,整體實力遠遠不如你們縹緲門,怎麼可能會謀害你那些弟子”,韓功易憋著一股火吼道。
“韓掌門稍安勿躁,且容我把話說完”
張晨風命人去三殿取回那截樹枝,後右手舉著樹枝,咬牙切齒道:“命喪無名地的弟子們,皆被無名地的兇獸所殺,我不怪你們,但是活著回來的六名弟子,有一人是在無名地出口十來裡外的一處樹林斜坡上發現的,舌頭被割下,左手被砍斷,雙腳膝蓋都被踏得粉碎,胸口更是被刺了一劍,找到時,還有兩頭野獸正在撕咬他的肚子,腸子都流了出來,我這名弟子不知哪裡得罪了你們,你們當中的某人竟然下此毒手”。
張晨風說完把手裡的樹枝高高舉起,吼道:“這還不算完,更是把這削得鋒利的樹枝刺入他的嘴中,從後腦勺穿出,此等心性歹毒之人,下手如此殘忍,我定要為我的弟子討一個公道”。
除了劍明塵、齊明與潘達乘外,其他人包括縹緲門眾人都一臉駭然的神色,這是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才會下此辣手,張晨風痛失五十來名精英弟子在前,已經有火無處發,這下又發生這麼一起駭人聽聞的事件,眾人皆面面相覷不敢言語。
“既然如此,我們就配合你們,不知張門主可有什麼線索?”
王塘思索一番後,覺得無論如何都得配合一下縹緲門,否則張晨風一旦發飆可吃不了兜著走,再說還有兩頭神獸在不遠處虎視眈眈。
若不是陳離與趙莫劍死死的安撫著玄武與青蛟,讓它倆暫且不要有所舉動,否則兩獸早就發飆了,縱然如此,兩獸一副要生吞了眾人的表情,讓三大門派的弟子看得是膽顫心驚。
“我師弟林石你們應該知道,這名弟子正是他唯一的徒弟,我送了他一枚空間法器青銅戒,他一直戴在左手上,不過那斷手卻沒有這枚青銅戒,想來定是有人覬覦這枚空間法器,才下此狠手”,張晨風將樹枝交給身旁的一名弟子,目光環視了一下眼前三大門派中人。
“不會吧,為了一枚空間法器,手段居然這枚殘忍”
“我看有可能,法器中就屬空間法器最為珍貴”
“向我們小師弟下此狠手,找出來我必挖出他的心看看是什麼顏色的”
“……”
“……”
“十里開外,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們在水潭出口通道時,我曾看到一道人影從空中掉落,正是在十里開外的地方”,當時目睹林凡掉落的離火教弟子回想了一會說道。
“沒錯,當時為了以防萬一,由一名萬劍門的弟子前往檢視的,但是他卻說那是一隻鳥兒,諾,就是他”,另外一名離火教的弟子指著潘達乘說道。
眾人的議論聲紛紛響起時,這離火教弟子這番話一出口,頓時現場鴉雀無聲,紛紛看著萬劍門門主劍明塵身後的潘達乘。
“你…你們…你們可別冤枉人,你們有證據嗎”,潘達乘惶恐至極,強裝鎮定的反問道。
“證據?有沒有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張晨風說完後襬擺手,示意讓兩名弟子上前對潘達乘搜身。
“慢”
劍明塵冷笑一聲,往前走了兩步,接著說道:“我萬劍門的弟子也是你們想隨便搜就搜的?要是搜不到該當如何?”。
“既然如此,好,我就不搜身,你現在去三殿,把你小師弟那把青銅劍拿來”
劍明塵既然不肯配合,沒有確鑿證據前,張晨風倒也不好用強,遂再次命一名弟子前往三殿,拿林凡的青銅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