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你乾的?”
騎兵統領指著大道兩側,對渾身浴血的林凡問答。
“那啥,這位軍爺,我們是商隊,這小夥剛剛一人力敵二三十人的土匪啊,我作證,他不是土匪,諾,這是我的行商證”,陳世華急急忙忙跑過來,從懷裡掏出一張蓋著列印的紙,遞給了騎兵統領。
“我什麼時候說他是土匪了”
統領接過陳世華的行商證看了一會,又把行商證遞給陳世華,說道:“這群土匪怕是沒有錢財了,否則怎敢離營地如此近就攔路搶劫,哨騎發現後,我們便立即趕來了,還好,不算遲,你們先去驛站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們了”。
“你倒是挺厲害的,如何稱呼你?哪兒人?”
統領讓騎兵退於大道兩側,讓商隊先行出發,卻留下林凡,此時這統領好奇的問道。
從地上撿了根樹枝,林凡在地上寫著:吾是啞巴四字,統領眉頭微皺,這斷臂的小夥居然還是啞巴。
“你居然是個啞巴,我且問你,樹林裡的土匪都是你殺的嗎,你臉上的傷疤是怎麼回事,還有左手怎麼沒了?”,統領又問道。
林凡不願過多解釋,又在地上寫了一個是字,同時又粗糙的畫了一隻老虎。
“你是說你失去左手和臉上的傷疤是被老虎襲擊所致?”
確定樹林的土匪皆為林凡所殺,統領的態度也好了不少,便向林凡滔滔不絕的講解起來。
“啟稟統領,匪徒共計五十九人,其中三十一人已經死亡”
一名騎兵確認了下土匪的數量,便一陣小跑向著統領彙報。
統領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剛好,所有的匪徒都被肅清,就差這逃出的五十九人了,把死的土匪就地掩埋,活的都押回軍營”。
下完命令後,統領又對著林凡說道:“你也和我們走一趟,一來你是當事人,要做個記錄,二來嘛,便是領取你的賞金,殺一匪徒白銀十兩,這五十九名匪徒被繩之於法你功不可沒,具體的賞賜需由將軍發落,對了,你會騎馬不?”。
見林凡搖搖頭,這統領又對著身旁的一名騎兵說道:“等會他和你同馬而行”。
“統領,都收拾好了”
半柱香後,死了的土匪都被騎兵挖了坑掩埋,其餘土匪皆被五花大綁起來。
“好,回營”
統領大喝一聲,林凡則跟著那名騎兵一同上了馬,每名被綁著的土匪,都有一名騎著將繩子繫於馬鞍上,還有騎兵持著長槍,監視著排成一排的土匪們,騎兵與土匪們,朝著軍營方向徐徐前行。
“統領,您直接給那小子一筆賞錢不就行了,怎麼還要把他帶回軍營呢”,看了身後二十多米坐在騎兵身後的林凡,一名騎兵對著統領說道。
“你個愣子懂什麼,這小子雖然只有一隻手,還是個啞巴,但是武藝高強得很,一個人能殺死三十一名亡命之徒,你能做到?你行嗎你,把他帶回去給將軍,將軍現在急需領兵之人,這小子要是被將軍收為帳下,我也份功勞在此,屆時說不準能當上正統領,呆在副統領的位置我已經膩歪了”,原來這名騎兵統領是副的,想借著林凡往上爬。
“統領高明”
這騎兵伸出大拇指奉承著,這支百人的騎兵軍隊,乃是由這名副統領所管,私底下這支騎兵都會稱他為統領,而不是副統領,他倒也樂於其中。
其實這騎兵副統領並沒有把話說全,他看中的,除了林凡能以一人之力將三十一名匪徒擊殺的本領外,更為重要的是,把林凡此人帶回軍營,讓將軍去定奪,若是能給林凡一官半職,那自己在這軍中又多了一個朋友,雖然這年輕人是個獨臂啞巴,但武藝高強,若是留在軍中,相信不出多久,這年輕人的職務定會比他還高,屆時他還不會提拔提拔自己嘛。
騎兵副統領想到此處,一絲狡黠的微笑浮現在臉上,他自從被徵召入軍至今已經七年有餘,從十長,百長到如今的騎兵副統領,他在副統領的位置一呆就是四年,也該為自己考慮考慮謀劃一番了。
林凡與一名騎兵同馬騎行,正思索著所謂紅塵試煉的目的是為哪般,自己又為何暴虐,是因為周晨汐,還是無名地的事呢,甩了甩腦袋,林凡苦笑一聲,暗道一聲順其自然吧。
一個時辰多後,騎兵押著匪徒們走了二十來里路,便到了陳世華所說的驛站了,林凡從騎兵身後躍下,打量著眼前所謂的驛站。
說是驛站,恐怕有點謙虛了,得用大型酒樓來形容才對,驛站的大道已經寬敞了許多,估摸著應該有五丈多寬。
在這大道的左側的樹林裡,被人為清理了一大片平地,在這平地的左邊,有一排五十餘間的簡陋房屋,中間是四座木製大棚,右邊則是馬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