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踹開慌不擇路的跑到自己面前的一個男子,瞅瞅面前四處逃散的人群,程咬金大手一揮,招呼那些正在興高采烈的進行搶掠的手下“走了!”
看著手下這些人毫不猶豫的轉身列隊,程咬金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禁不住有些得意,如此令行禁止,看來這些日子對於他們的訓練實在是大有成效啊!
帶著身後聚集起來的人馬,程咬金一抖韁繩,胯下馬匹就衝了出去,後面的人急忙跟上。如今跟在他身後的人手已經少了三百多人,因為這一路上劫掠的藥材和財物超出了預期,已經無法透過朱雀堂的人手進行轉移,因此程咬金只好將那些東西集中起來,然後派遣了一個小隊護送回去。
為了以防萬一,程咬金非但通知沿途朱雀堂的人暗中照應,還給後來下山的唐家兄弟發了資訊,讓他們先把這些東西護送回去,然後在來接應自己。
程咬金是從那個靈石縣進入的幷州境內,主要是程咬金想讓手下這些邁入武道的好手去那個靈石上試試,看能不能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效果。可惜的是派了上百人喬裝打扮潛入城去,和那塊天降靈石親密接觸了一下,也沒有發現身體內勁有什麼變化,無奈之下程咬金只好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經過靈石縣與平周縣交界處的雀鼠谷時,程咬金將隨行的兵丁留了一大半下來,由張亮帶領,潛伏在這裡,準備隨時接應程咬金。而跟隨程咬金一起去那祁縣的大部分是騎兵。只有一小部分的步兵是負責搬運那火鼎的。
這樣做的目的主要是為了能夠快速的到達放置火鼎的那個山洞。雖然說一直守候在附近的朱雀堂風鈴並沒有發出危險的警告,但是夜長夢多,那隻火鼎至關重要,因此早一天拿在手裡早一天放心。
再者,這樣做還可以加快隊伍前進的速度,畢竟這裡已經是李閥的老窩,為了多呆一刻就多冒一刻被人發現的危險。現在據說李閥的閥主李淵要培養自己的兒子,準備將來繼承家業,因此平常的時候就是那李建成在處理李閥的事情,除非是特別重要的事情李淵才會插手。
李閥身為四大門閥之一,勢力龐大無比,更何況現在是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更要步步為營。程咬金從來沒有奢望自己在這幷州走一遭不會被李閥的人發現,那也太小看李閥的能量了。
只是自從進了幷州,程咬金心中也有個僥倖,那就是希望被發現的機會晚一些,能夠讓自己有機會逃回青州。因此自從進入幷州境內,程咬金非但把手下人分開,輕騎而行,而且這一路上他也只是偶爾帶著人馬打打秋風,很少露面不說,即使是打秋風的時候,也只是搶些財物,並不傷人,以免被當地官府追查,進而發現自己的身份來歷。
他這般做法與那些四處流浪的遊民很是相像,程咬金就希望這般做作能夠將當地的官府和李閥的密探瞞住一段時間,從而為自己爭取機會,創造能夠安然離開的條件。
就這樣,一路安然無恙的到達了祁縣境內。吩咐手下人在一個隱蔽的地方駐紮,程咬金帶著幾個心腹就朝著距離不遠的九溝摸了過去。
舊地重遊,程咬金頗有一番滋味湧上心頭。就是在這裡,他邁入了武道的門檻,而當初那個不可一世的陰墟子,只怕現在爛的只剩下骨頭了,讓人不禁感嘆世事變化無常。
看著那幾個心腹目瞪口呆的樣子,程咬金哼了一聲“趕緊給爺爺動手,以後有的是機會看!”說著程咬金就指揮這些人開始對這火鼎進行偽裝。
這九鼎本是上古聖賢大禹所鑄,只從外表便可看出這火鼎氣勢不凡,與程咬金村中破廟那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春運之鼎比起來,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要想從這幷州腹地將這火鼎安全運送回去,必須要對這火鼎進行一番遮掩,免得被各方人馬察覺了這鼎的不凡,跑來和他搶這寶貝。
圍著火鼎轉了幾圈,直到那泥土將火鼎的表面花紋全部遮掩住,程咬金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現在看來,裹滿了泥巴的火鼎只是一個普通的青銅大鼎,絲毫沒有剛才那種極為不凡的氣質。
程咬金心裡感嘆,難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就是這五行火鼎,穿了這麼一身土衣裳,看起來就像是村裡頭寺廟的普通大鼎,沒有絲毫吸引人的地方。
讓那幾個心腹就地看守,程咬金則孤身一人返回了手下人隱蔽的地方。第二天,程咬金就帶著這些人手開始在附近的村莊劫掠。為了裝模作樣,混淆視聽,這次他的目標就定在了各村寺廟裡的鐵製和銅製的器物上面。
在劫掠這些器物的同時,程咬金還派出人手四處蒐羅鐵匠,對外放出風聲,說是要靠這些鐵匠打造兵器鎧甲,至於那銅鐵事物自然就是原料了。
就在手下這一千餘人四處進行搜刮的時候,程咬金派出一個三百餘人的隊伍,在一個明亮的夜晚悄悄來到那九溝裡面,將那個五行火鼎給弄了出來。
有鑑於那個放置火鼎的山洞洞口有點小,程咬金派出的這三百人中,擁有內勁修為的就佔了一大半。這些武道高手的任務就是在那裡運用內力將洞口擴大,以便順利的將那火鼎運送出來,同時在運送火鼎的時候,這些武道高手還負責一路押運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