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柔輾轉反側了一個晚上。
隔天起來，她不可避免的頂著兩個熊貓眼。
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約了李婧。
因為，強烈的直覺告訴蘇小柔：在她搞定這個合作之前，她跟陸景川的離婚程式連第一步都沒辦法邁出去。
如果離不了婚的話，那……只要想想都覺得頭疼。
讓蘇小柔更頭疼的是，讓她打個架放個狠話什麼的她在行，可要讓她坐在談判桌上侃侃而談，她不是不行，而是非常不行。
她對商場上的事情一竅不通、一無所知。
好在，李婧的性格很好。
實在不行，她到時候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幹。
她很快就知道她昨天在嘉名國際看到的李婧，只是冰山的一角罷了。
這一點，從蘇小柔在秘書的帶領下走進李婧辦公室的那一刻她就發覺了。
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除了大開眼界之外，還顯得格格不入。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蘇小爺緊張的嚥了咽口水。
“不習慣？”
李婧處理完手中的檔案後從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起身。
她今天的妝容依舊精緻，只是穿衣風格不似那天的休閒而是標準的職業打扮。她剛一在對面沙發上坐下，蘇小柔就感覺到女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蘇洛枳也是標準女強人，但在她面前大部分時間都是溫柔的，不像李婧……
“陸太太？”
李婧再次開口拉回了蘇小柔有些飄遠的思緒。
“呃，抱歉。”蘇小柔連連道歉，“我之前，確實，挺不習慣的。”
明明伶牙俐齒的一個姑娘，這會兒卻連話都說不清。
可想而知她的拘謹和緊張！
李婧眸底一閃而逝的笑意，“說實話，我沒有想到陸景川真的會讓你來說服我。”
“我，”蘇小柔深吸一口氣，“昨天你們的合作沒能談成，都是因為我，所以……”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婧搖著手指打斷了，“這麼說吧，昨天不歡而散，確實是有你的因素在。”
換做任何一個人無緣無故被當成小三都會不舒服吧！
所以對於李婧忽然變嚴肅的態度和語氣，蘇小柔表示理解。
“對不起，李小姐，是我太魯莽了。”
“OK，你的道歉我接受。”李婧點了點頭，“但是，陸太太很抱歉，你這份合作案我不可能籤。”
蘇小柔僵硬了一下，“我能問一下原因嗎？”
“或者陸景川很相信你，畢竟你是他的太太。”李婧聳了聳肩膀，“但是在我看來，你甚至連職場新人都算不上，對合作一竅不通。”
“所以，我不可能跟一個小白簽上百億的合作案。”
很犀利、很直接！
“……”
蘇小柔心底一片酸澀和難過，但微笑道別，“謝謝李總，下次再見。”
目送那道纖細的身影離開後，李婧撥了一個電話。
“都按照你交代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