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柔的話讓李娜娜遲疑了。
她沒忘記，上一次蘇小柔當眾甩她的一巴掌，當時她的臉腫了足足一個禮拜才消退。
“娜娜。”
蘇青青上前一步在林娜娜的耳邊低語了一句。
內容是什麼蘇小柔不得而知，但林娜娜卻瞬間恢復了趾高氣昂的語氣：“蘇小柔，你以為你還能像從前一樣囂張？”
“不然？”
“蘇小柔，你上個禮拜請假根本就不是因為生病，其實被人販子拐賣了。”
蘇小柔唇角的笑意一僵，眸底迸射出森冷的寒意。
為了保護女性權益，珍珠號事件後，警方並未公佈被解救女子名單。而她更是在警方到達前就已經被陸一帶離雲城。
整件事情的知情人就那麼幾個，李娜娜到底聽誰說的？
那一天珍珠號上同時認識她的人似乎只有陸景川和林洋，但他們似乎沒有理由這麼做。
所以，到底哪裡出了錯？
“哎呀，也不知道那些人販子是什麼品位，居然能看的上蘇小柔你這種貨色……”
“蘇小柔，你被困在珍珠號上好幾天，伺候了幾個客人啊，他們……”
隔間外，源源不斷傳來李娜娜和她跟班幸災樂禍的嘲諷聲讓蘇小柔來不及細想。
“伺候了幾個客人我不知道，”蘇小柔冷笑一聲，“我只知道，就憑我手上得這份錄音完全可以告你誹謗。”
“你！蘇小柔你太厚顏無恥了，居然敢錄音！”
李娜娜氣急敗壞的往前走了兩步，伸手就去開啟隔間的門。
她身邊的跟班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隔間門一開啟，她們就看到蘇小柔正抱著雙臂似笑非笑的睨著她們。
哪怕被潑了髒水的蘇小柔外形上略微有些狼狽，卻絲毫無法掩飾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
尤其是她看向她們的眼神，就好似在看幾隻螻蟻一般的不屑。
剛剛挑撥的最歡快的青青這會兒已經悄悄地挪了個位置，躲在了李娜娜的身後。
李娜娜壓根兒沒有察覺，而是一個箭步衝到了蘇小柔的面前，“識相的就趕緊把錄音交出來，否則……”
“否則怎麼樣？”
“不怎麼樣。”李娜娜眸光閃爍，“讓你在涼大當一回‘過街老鼠’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覺得，”蘇小柔停頓了一下，腳步往李娜娜靠近了一步。
她在聽到李娜娜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了之後才揚著唇角輕笑道，“我會在乎？”
“……”
要是在意形象的話，她這四年就不會這麼隨心所欲。
蘇小柔嗤笑一聲，撞著李娜娜的肩膀往外走。
明明就很單薄的身形，明明是從廁所隔間的臺階上走下來，卻愣是被蘇小柔走出了女王範兒。
“蘇小柔，你給我站住。”
李娜娜衝著蘇小柔的背影怒喝一聲，“就算你不在意，那麼陸少呢？”
蘇小柔腳步一頓，緩緩轉身，面若寒霜地睨著李娜娜。
“你說什麼？”
她的語氣森冷並且夾雜著幾分危險的氣息。
可惜，李娜娜並沒有聽出來。
她自以為拿捏到蘇小柔的痛處，得意的揚了揚下巴，“蘇小柔，你說如果陸景川陸少知道你陪睡的事情，會不會將你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