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葉凝白的意料,丁甯的手段確實是非常的高超,不知道利用了什麼方法,輕而易舉的就將宮祁瞑的爸爸給勸服了。
宮父的書房內。
兩排古色古香的書架筆直的靠在牆邊,書架上的每個角落都放滿了藏書,從書上一塵不染,十分乾淨,可見書的主人是很愛護著他們的。
宮父坐在椅子上,看著站在書桌前的宮祁瞑。
“你必須要和丁甯結婚。”宮父的眸光一動不動看著宮祁瞑,語氣十分的威嚴。
如果是在小時候,宮父用這樣的語氣跟宮祁瞑說話,宮祁瞑一定會二話不說的就答應了,因為他根本就不敢抗拒自己父親的命令,然而現在他已經長大成人,可以獨當一面了,對於父親的話,也有了可以商榷的餘地。
“父親,你難道還不清楚我對丁甯的感情嗎?”宮祁瞑皺起英氣的眉毛,語氣中略帶有一些不悅的情感。
宮父聽到這句話後,有些氣憤的提了提鼻樑上的眼鏡,他最不欣賞宮祁瞑的就是這一點,結婚的兩個人也並不一定存在真正的感情,不過是各取所需,滿足自己的要求罷了,如果非要講究真正的感情,那得失去多少東西?
當然了,這些話宮父自然不會當著自己的兒子的面說了出來,只要目的達到,這些道理,宮祁瞑以後自然是會明白的,“可是,你害的人家丁甯大丟顏面,到底是欠了人家的,如今丁甯星路坎坷,你應該跟她結婚,幫她一把。”
宮父看著宮祁瞑,語氣十分的真誠,說的話也都字字在理。
宮祁瞑垂下了長長的眼睫毛,看著書房內的大理石地面,他的心中有了一些的動搖,當時他擅自離開婚禮現場,確實給丁甯造成了不可彌補的傷痛。
宮父見宮祁瞑有些猶豫的神情,知道了自己說的話,多少還是起了一點作用,就連忙趁熱打鐵的說道:“況且,據我所知,葉凝白最近的表現似乎對你十分的冷淡。她是個心機深重的人,而且我宮家不會承認他的!你最好放棄!”
聽到宮父提及了葉凝白,宮祁瞑的眼睫毛猛的一顫,他說的很對,自從上次葉凝白要接宮睿煊離開沒有成功後,葉凝白對她的態度就冷淡的可怕,看著他的眼睛裡似乎藏了一塊千年寒冰一般。
但葉凝白絕對不是父親所說的那樣!他相信自己的女人。
之前,他之所以選擇逃離婚禮現場,完全是因為,他看清楚了自己內心的情感,他心中深愛的人始終只是那一個人,而當時,葉凝白對他的態度也不是很惡劣,這才讓他下了那麼大的決心,冒天下之大不韙,逃離了婚禮。
而現在,葉凝白對他的態度如同陌生人一般,他自己對丁甯心中也是十分的愧疚,可如果,他答應了附近的這個請求,葉凝白的心中會不會不高興呢?他不想看到葉凝白不高興的模樣。
宮父見宮祁瞑仍然是一副猶豫不定的模樣,心中猜測他大概是顧及著葉凝白的感受,乾脆直接說道:“葉凝白她已經表示了,這件事情她不會反對的。”
這句話如同響雷一般,在宮祁瞑在腦海中炸裂開來了,葉凝白她已經表示了,看著自己跟其他的女子結婚,她並不會反對。
宮祁瞑的心中有著隱隱的憤怒跟疼痛,這個女人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了?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物品嗎?既然如此,那麼他就順水推舟,答應了這個請求。
宮祁瞑咬了咬牙,低垂的眼睛遮擋住了他眸子裡撕裂一般的黯淡,他音色低沉地說道:“好,我答應跟丁甯結婚,時間越快越好。”
就在宮祁瞑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書房的門外便有人敲起了門。
“進來。”宮父的神色有一點點的欣喜,但更多的還是欣慰,因為他自己的兒子,最終還是聽著自己的勸說,接受了自己的意見。
丁甯推開了書房的門,她臉上妝容十分的精緻,一看就是出門前精心的打扮過了,她的臉上掛著如三月桃花一般燦爛的笑容,眸光清澈如水。
“小甯來了,快坐下。”宮父一看來的人是丁甯,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他一臉歡喜的讓丁甯坐在了沙發上。
丁甯的眼睛彎成了兩個小小的月牙,她看了一眼宮父,又看了一眼宮祁瞑,十分乖巧的向他們打招呼,“宮叔叔好,瞑哥哥好。”
宮父看著丁甯一臉笑容的模樣,心裡也覺得她比那個葉凝白好了太多倍了,他興致勃勃的跟丁甯說道:“祁瞑他已經同意跟你結婚了,還特意說了,婚期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