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桌前處理著近日堆積的公事和過幾日上庭的證據時,蕭卜梵突然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傳來進來。
在這段照片事情的影響下,她雖不在意公司裡那些人看她的目光,但還是能少見到他們就少見,也免得讓他們因自己,而對公司甚至是洛子然流傳出一些不好的流言蜚語。
這般想著的蕭卜梵剛準備出聲說請進的時候,突然就見緊閉的大門被自外向內推了開來。
“子然?你怎麼知道我來公司了?”因為這幾天她都一直住葉凝白的家中,且來公司也是會因為外面的記者,而時間不確定,現在見他突然來見自己不免有些疑惑。
然而已經知道了昨夜事情的洛子然,神色微緊張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有些擔憂的詢問道:“他從警察局偷跑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有沒有受傷?”
蕭卜梵見他神色緊張的拉著她四處看著,神色柔了幾分的搖頭說道:“我沒事,在公司裡他還不敢對我怎麼樣。”
確認她沒事後,洛子然這才輕吐了一口氣,在她身旁坐了下來,“沒想到他竟敢私通警察逃跑,現在還敢這麼囂張的出入公司。”
突然想起經理極有可能幕後有人的蕭卜梵,垂眸沉思片刻後還是選擇了將此事隱瞞下去,以免將洛子然拉進更危險的事情之中。
只見她再次抬眼間,雙目中的猶豫已經消散,直接說道:“離法院定下來的上庭時間還有幾日,可按照他錙銖必較的性格,這幾天的事情他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罷休的,更不會安靜等待著我們去起訴他。”
大約猜出她心中所想的洛子然,出聲詢問道:“你是想主動出擊,之後引誘他再次出手,然後直接拿下確切的證據?”
的確是這般所想的蕭卜梵點點頭,將桌上的幾分已經整理好的證據遞給他看,隨後才接著說道:“嗯,你說的和我想的所差無幾。但是我更想將計就計,不是我們去引誘他來找我們尋麻煩。讓人引誘他主動來約我們見面,然後我藉機和他交易,從他口中套話。”
神情本還頗為冷靜,並覺得這個方法有著極大的可能性,但在聽到蕭卜梵說要自己前去做誘餌,同他談這筆交易時,神色頓時一變。
心中對此建議不贊同的洛子然,直接出聲打斷拒絕道:“不行,他的目標就是你,我怎麼可能還會讓你去和那個不懷好意的傢伙,親自見面做交易!”
多少能預感出他會是這種反應的蕭卜梵,並沒有直接像往常那樣,直接出聲反駁他,而是勸解道:“子然你聽我說,現在能和他做交易的只有我。倘若是你主動去找他,那以他警惕的性格,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可對於蕭卜梵的勸解,洛子然絲毫沒有被打動,眉頭依舊是緊皺著回道:“那也不用你去,我可以以你的名字去約見他,到時候你不用去,我去和他談套他的話就好。”
對於洛子然來說,現在的他已經為了公司和名聲,屢次無奈的讓蕭卜梵受到了那個無恥之徒的脅迫。
更是被他設計發了假照片,不僅讓蕭卜梵的名聲毀了,甚至讓已經逝去的蕭父也深受其害。
如今再聽到她說要一人前去,踏入陷阱將對方拉下水。可誰又能知道那個經理是不是亡命之徒,倘若發現他們是在設計他,難免會抱著以死相搏的想法。
越想越是覺得不能放任她前去的洛子然,面色堅定的否定掉:“不行,這件事情我絕對不同意。”
“子然,我們上次想要套他的話用錄音筆錄下來的計劃,已經失敗了一次,所以這次必須得更加小心警惕。”蕭卜梵見他屢次斷然拒絕,語氣也不再是勸解,而是同樣帶著決然意味的說道。
“就是因為上次失敗了,這次如果被他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從最近的事情來看,他就更不能放心讓蕭卜梵一個人去冒險。
“不行,我……”然而還不待蕭卜梵將話說出口,就被眼前人出聲打斷。
只見洛子然直接站起身,伸出雙手將抵在沙發上,將蕭卜梵禁錮在自己壓低的目光中。
只見他出聲,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說道:“這件事情我會去解決,你可以參與,但決不能插手。”
被他屢次拒絕且打斷話語的蕭卜梵,目光也微沉了下來,直接伸手將他的雙手推開。
同樣站起身來,絲毫不示弱的回絕道“不可能,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親自去做,你要是不同意那就當沒聽過。”
因此事起了爭執的兩人,一時間辦公室的氣氛也變得不可開交起來,他們誰都不示弱,都覺得這件事情必須自己去做。
雖蕭卜梵如今已經確信自己將眼前人放在了心上,可這並不代表她會因為感情而一味地妥協,尤其是在對放因為保護她,而受了好幾次傷的情況下。
“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同意,只要我洛子然在,就絕對不會給你機會私自前去和他商討!”見蕭卜梵執迷不悟要以身冒險,心中不免有了些惱怒之意。
見他心生怒意,蕭卜梵反而更直接的激怒著說道:“這件事情必須我去做,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公司的事情我處理的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你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