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白?葉凝白!”
耳邊略帶焦急的叫聲響起,葉凝白才猛地清醒過來,一低頭對上了宮睿渲擔憂的雙眼。
“你怎麼了?”
葉凝白甩開心裡的悸動,衝他笑了笑,“沒事,就是突然不知道怎麼的,沒反應過來。”
宮睿渲擺明不信,葉凝白立刻抱著人哄了起來,“真的沒事,好了好了,走吧我陪你玩。”
按照葉凝白的想法,她是想好好找機會和宮祁瞑談一談,拋開別的事不說,她很清楚,他們絕對不能處於被動的地步,如果被雷家牽制,情況一定會變得更糟糕。
葉凝白甚至已經打算好,今晚就去找宮睿渲好好說開,但是一道邀請函卻直接打破了所有的計劃,也擬定了新的道路。
葉凝白接到電話沖沖趕到律所的時候,律所的人基本上都已經走了,只有邵墨蘇的辦公室還亮著燈。
“怎麼了嗎?是不是什麼事了?這麼急著叫我過來。”葉凝白坐邵墨蘇對面在椅子上,眼睛第一時間看到了他手裡的白色請柬。
“凝白,是……邀請函。”邵墨蘇臉色有些不對勁,有種很奇怪的神色。
“邀請函?”葉凝白皺起眉頭,現在的她似乎對這三個字有些排斥,不過她還真沒看過邵墨蘇有過這樣的臉色。
“對,是……是舞宴的邀請函。”
葉凝白看出來了,邵墨蘇的臉色與其是不對勁,還不如說很奇怪和意外,不過邵墨蘇的的這句話倒是讓葉凝白少有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舞宴?”吃驚過後是變得沉重的臉色,葉凝白接過邵墨蘇手裡燙金的邀請函。
不是她孤陋寡聞,而是這次的邀請函的確是太過沉重了。
而名為舞宴的舞會,則是那些真正的名門世家才有資格參與的,她何德何能竟然有了這樣的‘資格’?
葉凝白滿懷狐疑的開啟邀請函,裡面寫只是很簡單的幾個字,舞宴期待您的來臨,然後下面是葉凝白三個字,還有……安耀斯。
難不成是因為安家的關係?不!葉凝白幾乎是瞬間就推翻了這個想法,她嫁給安耀斯五年了,從來都沒有資格參加這些上流聚會。
以前她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些,而現在看來,莫名其妙的突然之間來了這麼一份邀請函,真的是太不尋常了。
葉凝白看著桌上的邀請函,皺著的眉頭一直沒有展開,她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這封邀請函會送到律所來,就在剛才她幾乎有瞬間的衝動想讓邵墨蘇原路送回。
她和安耀斯的婚姻基本處於保密狀態,曝光也只是前不久的事,而且只要有心查一查就能知道她和安耀斯和離婚了沒有兩樣,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
葉凝白死死的盯著桌上的請柬,纏繞在鼻尖的芬芳沒有讓她感到安寧,反而是越來越煩躁了,以至於離開的時候,葉凝白眉心都緊緊的皺著,一刻不曾鬆開。
走出公司大門,剛一上車葉凝白想了想,還是給歐君洛打了一個電話,誰叫她只和這麼一個上流社會的人熟悉。
問宮祁瞑,她還是有點不敢。
“喂?有什麼事嗎?”歐君洛的語氣有些驚訝,似乎想不到到了這一步葉凝白還能給他打電話。
“我有點事問你。”葉凝白倒是沒時間去注意他的語氣。
“說吧,什麼事?”
“你……有收到舞宴的邀請函嗎?”
“舞宴?沒……不,我想起來了,好像黃詩詩有和我說過。”
黃家?葉凝白皺起了眉頭,歐君洛現在是黃詩詩的未婚夫,黃詩詩要去的話,歐君洛自然是男伴。
“怎麼了?”見葉凝白許久沒有出聲,歐君洛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有,只是有點奇怪而已。”
“怎麼?你收到了?”歐君洛顯然也有些吃驚。
“我有點不通,不可能會是安家的關係,也不會是送錯,邀請函上的確是我名字。”葉凝白眯著眼,腦子裡把有關於自己的一切人際關係全部過濾一遍,包括仇人和朋友,以及陌生人。
“舞宴五年才會舉辦一次,因為是安家的關係邀請你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不是嗎?”歐君洛雖然吃驚,但是也沒覺得有多奇怪,畢竟安家是有這個資格的。
是這樣嗎?葉凝白眼裡始終漂浮著疑惑。
“沒事了,我先掛了。”葉凝白說完就要掛上電話,可卻被歐君洛的叫聲叫住。
“葉凝白……我……”歐君洛欲言又止,有很多的話要說,但是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該怎麼說。
“嗯?”葉凝白挑眉,心裡其實有了一點底,除了雨菁之外,他們之間似乎已經沒有了遲疑的原因。
“我……沒,沒什麼,有時間我找你敘敘舊。”歐君洛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揚起的眉間浮現一抹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