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日頭此時已經離天邊很近了,再過一兩個時辰可能就到了當初連羿到此的時間,刺眼的日光,照的他眯起了眼,就在他回味先前發生的種種,感嘆這裡的一天就這般過去時。突然間,他睜大雙眼,猛地坐了起來。
“你嚇我一跳!”彭北被驚得一哆嗦,反手就是給了他一下。
“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一驚一乍的。”
連羿一把將彭北轉了過來。
“彭北,今日早晨,這北城之人和我來之時所表現的截然相反,但卻皆不像是裝的,而我們入住故友久居時,我見老闆娘極為呆滯,可再次見到劉珍惠時,卻大不相同,我在想,如今據我入城之時要早上許多,是不是此時問老闆娘一些事情,會得到不同的答案?”
他激動地說道,而聽在彭北耳中也同樣一語驚醒。
“那我們去故友久居?”
“走。”
不及多想,兩人便激射而去,消失無蹤。
不久,故友久居內兩人出現在櫃檯前。
“你是劉珍惠還是張花兒。”
此時仍舊低頭記賬的白衣女子,筆頭一頓,隨即披頭散髮之中,一個極為慘白的臉頰緩緩抬起,隨之看過來的還有那酒店之中極為稀少的三兩散客。
見到這般怪異,連羿忙拉著彭北後撤數步。
只聽“嘭”的一聲,故友久居的門窗霎時關起。小店之內,燭火搖曳。
兩人警惕地看著四周,顯而易見,他們的猜測果真沒錯,只不過這差異著實大了些,也與他們所想的反了些。
就在這時,門外一聲鑼響,“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代表一更天的一更鑼,直接敲毛了兩人的內心,骨鞭與青骨雙雙祭出。
“我是張花兒。”女子冷冷說道。
連羿兩人瞳孔驟縮,果然,這夜鬼哭行的最大根源便是眼前這個白日是張花兒、夜晚是劉珍惠的女鬼。
“你夫君是被你所殺,還是被劉珍惠所殺?”彭北沒有拐彎抹角,直言問道。
“那等畜生,死又何妨,多管閒事。”
當被提及她丈夫的死因,張花兒尖聲力嚎,店內那幾位顧客,瞬間變成了青面厲鬼,披頭散髮。
“你挑這事幹嘛?”看到一瞬間面色發白的彭北,連羿低聲說道,隨即前踏一步,青骨橫在身前,一朵三芯金蓮憑空出現,浮在彭北胸前。
“待會兒你對付那幾個小鬼,這女鬼給我對付。”
彭北輕輕點頭,“那你注意點,別傷著她,我們還沒詢問出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小聲說道。
連羿白了一眼,“這一看就不是個省力的主,處處留手,你倒是不怕我栽這,不行我們換換。”說著,他便要撤手向旁邊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