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內,甚是繁華,幽碧池塘中間,一座假山上停著幾隻雀燕,而長長的迴廊內,雕刻著許多栩栩如生的仙女,浮雲繚繞舞姿婀娜,有的琵琶半身,有的仙絲繚繞,煞是好看。
就在女子四處張望著府中各處時,引路男子止住了腳步。
“姑娘,前面便是偏臥,小的告辭。”男子躬身,轉身便退。
“唉,小哥,這是謝過您的。”女子自腰間束帶之中取出了一枚紅石葉子。
“這要不得的。”男子見此,連忙擺手,與此同時更加確信了此女子與少城主的關係,要知道此等之物若不是張義良這等公子哥贈出,憑這煙塵女子又怎會如此大方。
“日後還要多靠小哥幫忙通傳。拿著吧。”女子笑著將葉子塞到他手中,“順便問下小哥,這城主府可有什麼隱蔽的小門?”
男子掙脫不得,也著實捨不得放下,便緊緊握著那紅石葉子。“姑娘問此作何?”
“如若到時候城主回來了,我定不敢自大門離開,這城主府我又是第一次來,這旁門、後門怕是皆有城主大人的眼線,想著小哥是不是有什麼小門可否告知一二?”女子掩面笑著,小聲說道。
男子聽聞,恍然一笑,隨即上前走了一步。
“距偏臥遠些的地方有一個磚牆暗門,就在後廚垛草後面,年久失修,我們也未曾報過,那是我們這些下人偷偷出去吃些葷腥的小道,姑娘莫要告訴旁人。”男子小聲說道。
女子聽聞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安了,多謝小哥。”隨即她擺了擺手,便提著裙襬向著偏臥走去,當她轉頭的那一剎那,掩面下眉宇間,露出一抹認真。
未出幾步,女子便出現在了偏臥門口,她先是向裡望了望,只見裡面甚是昏暗,她輕輕地扣了扣另一扇半掩著的簾門,只聽裡面傳來了一聲慵懶的聲音。
“來了?”
女子抹了抹胸襟,嚥了下口水:“嗯,少城主,諾兒來了。”
隨即,女子提裙步履婀娜地邁進了房間,又反手輕輕地掩上了房門。
繞過屏風,只見一張極大的軟塌之上,一個穿著褻衣半躺著的男子,散著半邊頭髮,斜著臉龐看著她。
“你叫諾兒?摘下面紗瞧瞧。”男子見她,並未起身,依舊慵懶,輕眯著眼。
聞言,女子微微一怔。
“我這掩面,他應該浪一一般,觀瞧不出。”心中想罷,她輕輕將面紗摘去,緩緩抬頭,羞澀一笑。
然而就這顰笑之舉,在張義良眼中就好似清新脫俗的絕世仙女出落凡塵,精緻的臉頰,配上清澈的眼神,要不是她自己說是花一樓的姑娘,任誰也不會將她與那花月之所聯絡在一起。
張義良第一眼見到,便已坐直了身軀,雙眼直直地看著她的臉蛋。
“來,過來坐。”
當他再次開口,已沒了當初的慵懶,言語間歡愉之色溢於言表,但卻未見其挪動半分。
女子遲疑,隨即往前挪了幾步。
“怕什麼?花一樓何時出了你這麼個美人兒?”張義良見其並未太過靠前,起身站了起來,只見雙腿只見,一個大大的帳篷支得老高,再觀其臉上,沒有一絲囧意,反倒似在觀賞著一個玩物。惹得女子心中作嘔。
“媽媽一直未許我見客,說是準備下次掙得花魁,給花一樓再填填熱鬧,這不龍筱姐姐花魁剛得,媽媽便讓我過來給少城主請安嘛。”
女子微微後撤,不經意間說著話,便也移動了不少。
“哦?她倒是有心了。”說著,張義良便向女子走去。
說實在的,這張義良長得倒是極為俊逸,身材也是極好,但是許是因其風流成性、口碑不佳,這步步逼近非但為讓女子心動,反而愈發噁心。就在其快要走到女子面前時,她背在身後的手中,一捧乳白色粉末雖是潑灑而出。
“你還有心在這扯淡?”就在女子馬上便要揮灑出粉末的時候,一個男子猛地推開了房門,大聲喊道。
女子忙將粉末抹在了一旁的床簾之中。
眨眼間仇邛便出現在了兩人面前,怒視著張義良。
“你丫有病吧。”自聽到仇邛的聲音,他便皺起了眉頭,但卻並未停下動作,向著女子撲去。而女子見狀,微微躲身,他便撲了個空,杵在了床上,而臉正巧劃過那扇床簾。倒是讓女子微微一驚。
“荒庭不知被誰點著了,你爹還有孫橋他爹現在都在現場,你還在這玩女人?”隨即他看了一眼女子,“滾出去。”
要知道那粉末的藥勁極大,這眼看著就要發作,她正愁這般境遇不知如何脫身,聞言微微點頭,便恐慌地要往外跑。
“站住!”此時張義良面頰微紅地站了起來。
女子腳間一滯,確是不好離開,她不想打草驚蛇。
“就許你仇邛搞女人,生孩子,我張義良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