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遊移的眼神一頓,“你真的打算休息了?不如就明天還不好?”
“明天不行,大概還需要一段時間。”
越是接近尾聲的工作,在林白看來越是尤為重要。沒人會想要在一篇論文的最後,看到一個“狗血”的論點印證。
略顯失望,牧歌是很欽佩林白對研究的執著,幾乎病態的執著。
“哦,不能提早一點嗎?”
多次勸說無果之後,牧歌已經不大會以命令的方式去阻攔,除了自己被氣的七葷八素之外,別人不會有任何反應。經過再三思慮和顧總裁的勸解之後,牧歌學會了“心平氣和。”
“啪~”
一隻筆被不情不重的摔在桌子上,林白不耐煩的問撇著嘴,“顧太太,你老公喊你回家吃飯呢!”
牧歌翻了個白眼兒,嫌她煩,犯不著拿顧御宸說事兒。有皮有臉,走不走看心情。
“嗡~”
被牧歌放在一旁的手機是時候震動起來,瞧了眼來電顯示。牧歌這臉被打的啪啪響。
在林白意義深長的注目禮下,牧歌咬牙接通了電話。
“在哪兒呢?”
“呃…小白這裡。”
“她有事?”
“沒事,只是過來看看她。”
“嗯,我派了車去接你,晚一點回來陪我吃晚餐。”
“………”
掛了電話,牧歌這臉上已經猶如烙鐵一般,被抽的那叫一個響徹雲霄。
猶豫著怎麼開口挽救一下自己形象的牧歌,看向林白的時候,發現這女人已經又拿起筆開始兢兢業業的工作。
頭不抬眼不睜的甩來三個字:“還不走?”
牧歌咬著嘴角,去特麼的,這臉算是不能要了!
牧歌前一步離開,林白便像洩了氣的皮球,癱軟在椅子中。
看著好端端一張白紙,硬是被自己給玷汙的像爬滿了螞蟻,那上面的公式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
NP9有前車之鑑,到她手裡之後幾乎變得容易許多,儘管耗時了兩年,可不日前她已經將研究結果報告發了上去,申請開始臨床試驗。
也就是說她沒事兒可做了,用了兩年逃避的藉口,這次也要消耗殆盡,不得不去面對她所該面對的事情。
最近幾天原本就睡眠質量堪憂的林白,更是常常被夢魘所困,那裡面有一道恍惚的身影,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著她,該回家了!
…
“林爸爸,你說女兒見了咱們會不會感動的痛哭流涕?”女人身帥氣逼人的西裝革履,一米七幾的身高,如果不說話很有可能會被當作一位禮貌有加的紳士。
“親親,她一定會的。”
白皙的面板、膚若凝脂。潑墨般的長髮盤在腦後。就連聲音都透著一股媚態,如果不是這身高暴露了他的性別。大概走在大街上被當做女人的可能性是一10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