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笙一聽,不禁嘴角上揚,弧度雖小,但卻是有一抹笑意。
兩人沒再說話,準確說,是容子笙不願多說什麼。
也隨著這個火堆又跟著來了零碎幾人,想著在迷宮裡容子笙告誡自己少說話的建議,也慢慢沒了言語。
夜幕漸漸深了,雲若楠似乎是有些困了。
坐在地上的她慢慢開始打盹,隨後便乾脆躺下側身睡在地上。
容子笙有一下沒一下地加著火,剛想要給身旁的小弟說什麼,卻意外發現人不見了,以為她亂跑去了哪裡,四處看了看,發覺這傢伙已經躺下睡得極香。
無語之中,看著女子的睡顏,雖然有些髒兮兮的,但還是能看出一些姿色來。
只是……額頭處那已經凝固的血伽看得讓他極其不順眼。
本來不想多管閒事,但也不知怎麼,竟然就真的起身走開。
等到再回來時,手中多了一些溼布條,小心給她擦拭著傷口。
也不知是疼痛還是什麼,女子睡夢中似乎不太安穩,眉頭皺著,容子笙下意識放輕了力道。
反反覆覆,算是乾淨了一些,額頭處卻有著一道口子,不深不淺,也沒有再出血。
似乎是想到什麼,容子笙從腰間掏出一個小藥膏,他是行走江湖之人,受傷也早已經是家常便飯,身上也總是備著一些藥膏已備不時之需。
雖然他不知怎麼就莫名其妙收了一個廢物當小弟,但她既然叫了自己一聲“大哥”那也總不能不管不顧了吧。
食指取了一些藥膏,擦在額頭上,乳化。
近距離看著,竟覺得這小廢物有些眼熟。
思索了一番,他收回藥膏,原來,他們之前確實是有過一面之緣啊。
這般想著,容子笙嘴角微微上揚。
也便躺了下來,看著點點星空,竟出奇覺得,當死侍也沒什麼不好。
他是容家最後遺子,容家原本在夙城算是大戶人家,可是卻在十幾年前被奸人謀害,栽贓嫁禍,被屠了滿門,不止容家,還有他的孃家,上上下下沒有一個活口,他當時被一個下人看管出去玩,回來時竟看到這一幕,躲在木材下,親眼目睹了自己家門被屠殺的全景。
那一天,也就是前幾個月,他重新回到夙城,將那仇家也滅了門,同時攜帶的還有相關的大戶人家,跟當年他們屠殺容家一般,一個不留,可他卻在那裡受了重傷,逃走時,進了一個小巷。
卻被一個女子發現,她說自己認錯人了,以為是她哥哥。
他想殺她的,但無奈身體使不上力氣,他中毒了。
可誰知這女子竟然還擔心起他來,自容家被滅門後,就沒有人擔心過他。
他不由得多些目光打量這女子,面容極好,看服裝似乎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什麼的吧。
隨後他讓她去幫自己買點藥,她還真的傻傻的就去了。
一時間,他竟然有點想相信那名女子。
可最後,他還是趁著跑了出去,他是亡命之徒,可不能連累了那位姑娘啊。
可誰知,出來後,他便被一名男子攔住了去路,交手沒幾次,他因為中毒過深根本不行,精神也渙散。
那男子說,讓他加入死侍計劃,為皇上效力,他可以幫自己解毒。
他同意了,再次醒來時,來到的就是數百人待在一起的地方,日子一天天過去,進來的人越來越多,他才知道,待在這裡的全是和他一樣的亡命之徒,全是被那個男子招來的。
而他在小巷子裡遇到的那個傻乎乎的女人,就是現在這個小廢物。
啊……說來也算是緣分呢。
居然成自己小弟了。
(哎呀昨天忘記更新了哭泣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