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雲若楠欲言又止，開口道，“福伯，現在是什麼時候啊？”
福伯聞言，回答道，“現在是未時。”
雲若楠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是說現在是几几年了？”
福伯心下雖然有疑惑，但還是如實說了，“夙臨919年啊，怎麼了？”
“9……919年？”雲若楠愣住了，不對啊，不應該是925年嗎。
六年前？
隨後又交談了幾句，福伯便自己去忙自己的活了，雲若楠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只好在府中等著大哥回來。
哥哥……
她已經五年沒有見到哥哥了……
現在提到這個稱呼，就讓她有點心頭一酸。
雲若楠就這麼等著，也不知等了多久，直到夜幕降臨，外面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這才終於看到一個身穿藍色綢緞的男子走了進來。
那男子看到屋裡坐著的人，又連忙轉身，準備走開。
像極了一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雲若楠上前，拉住他的衣袖，“誒，你跑什麼啊？”
“沒有啊，我就是……就是餓了，去吃點東西。”
那熟悉的語氣，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觸感，雲若楠頓時身體微微一愣，又垂下眸來摸了摸手中衣服的綢緞，這確實是哥哥最喜歡穿的布料。
雲若楠抬眸正想要說什麼時，卻發現面前這男子似乎在躲著自己，正眼都不瞧一下她，還用另一隻手的袖子遮住臉。
雲若楠覺得奇怪，拽了他一把，雖然他躲閃的速度很快，但還是看到了他臉上的淤青，雲若楠驚訝道，“哥打架了？你都多大了還和別人打架？”
雲橙低著頭慢慢抬起，一副受氣模樣，“我……我就是氣不過，你可別告訴爹爹。”
“你和誰打架了？”雲若楠說著，便抬手想去看看他臉上的傷勢，隨後一愣。
等等，為什麼這個場景這麼熟悉？
好像……確實當年哥哥和別人打過一架。
雲若楠試探性問，“你……你是不是和穆璽打架了？”
雲橙一愣，似乎沒有想到自家妹妹這麼快就知道了，尷尬一笑，似乎想把這個謊給原過去，“什……什麼啊，我怎麼會跟他打架？他就一小屁孩一個，我怎麼可能會跟他打？”
說著便轉身進了屋內，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雲若楠跟上去，道，“如果沒猜錯，你是因為阿璽派穆颺去鎮壓回紇而和他爭吵打了一架吧。”
雲橙剛喝進去的水，就這樣嚥到了喉嚨，咳嗽起來，漲得那叫一個面紅耳赤，連自己的胸口都已經被水給浸溼了，放下水杯，看向雲若楠，“你，你怎麼知道？”
說著，又似乎意識到自己不打自招，眼神開始躲閃著，有些不知所措。
“你那點心思，我能不知道？”雲若楠反問一句。
雲橙見狀，直接道，“是，我是和他打了一架，我就是看他不順眼。”
說著，又看向雲若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妹妹啊，不是我說，穆璽這個傢伙心思太深，你知不知道回紇那裡是什麼情況，他讓阿颺過去不就是想讓他有去無回嗎？”
“反正日後你多小心他一點。”雲橙說著，隨後又開始惋惜，“哎，當初你和阿颺關係那麼好，我還以為你們能湊成一段姻緣呢，誰知道你卻嫁給了穆璽，阿颺也娶了別的女人。”
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雲若楠皺了皺眉頭，雲橙現在說的話和當年說的話一模一樣，但是她已經經歷過的這一切，以前她根本不懂，但是現在……
“哥，你為何會這麼不待見穆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