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扶持著,因為先前的規則,開始往西方走。
一路上,少了很多阻礙,可能是由於猛獸都已經死光了,又有可能是到了時間,相互見到的人沒有了之前的殺意,更多的是難後見友的欣慰。
返回的途中,遇到很多人也有同伴傷重攙扶的,彼此見到也只是交談幾句,沒有刀刃相見。
出來後,也還算人性,門口的負責人給每個受傷的人都做了檢查,也做了粗略的治療。
檢查時兩個人便分開了,容子笙是染了病,外加外傷,先是給他安排染病的藥。
而云若楠是外傷,便跟著大部隊去了一個小帳篷裡面。
一進去,眉頭就輕微皺了起來。
各種鬼哭狼嚎,還有很重的一股藥味,除此還有腐爛味。
看過去,大多數人都是半裸狀態,身上還有各種程度的繃帶纏繞著。
其中給一個人上好藥收拾的時候正好看到門口的雲若楠,因為給很多人檢查,有了些脾氣,見她站在那裡,就語氣衝了些,“誒你站這幹嘛?在那邊等著,把衣服脫了好做檢查。”
說著,便也不理她轉身給另一個人檢查傷勢。
雲若楠懵了一瞬,隨著那人剛剛指的地方看去,確實站著幾排人,要麼已經裸了半身,要麼正在脫衣服。
雲若楠不禁嚥了咽口水,這……玩的有點大……
不由得拽緊了自己的衣領口。
她怎麼可能會脫衣服,要是脫了豈不就暴露她是女子的身份。她可是還記得剛開始見到大哥時,大哥給自己說的那句話呢。
這裡只是收男人的地方,要是讓他們看見自己是個女兒身,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從這個地方跑出去,就已經被他們橫著抬出去了,丟在荒山野嶺或者亂葬崗了吧。
看了看躺在地上那些鬼哭狼嚎的男人們。
有的是腿傷,有的是手傷,還有的是,頭部出了問題。
甚至還有的是在打鬥中傷到了胸口,一道很深的刀痕雲若楠不禁感嘆,這都沒有丟性命。
這般一對比,她發現自己的傷還是很輕的。
只不過是被荊刺刮傷了手,胳膊和腿也只不過是輕微程度的傷而已。
她看了看剛才那個暴躁的大叔,然後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見他還在忙活著給別人開藥治傷,便在身後等著他忙完,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人回頭,見到還是這個人,眉頭一擰,本就看著兇的臉此刻擰在一起顯得更加凶神惡煞了。
只聽他那大嗓門一喊,“不是叫你在那裡脫了衣服排隊嗎?還站在這裡幹嘛?”
被這麼一喊,帳篷裡的人都側目過來看向她,雲若楠瞬間尷尬了起來。
臉上掛起一抹尷尬的笑來,呵呵笑了兩聲,小聲開口道,“那個哥,我身上的傷比較輕,就手上重一點,您給我開幾帖藥就好了,就不耽誤您時間。”
說著還把雙手伸出來亮給他看看。
那凶神惡煞的人看了看這手,他檢查這麼多年來,還從沒有見過哪個男人的手有這麼小。
只是他沒有思考那麼多,心思全在她的傷口上,左手的傷比右手的傷輕了很多,右手掌心的肉有的都已經翻了出來,還夾雜著一些泥土。
看著不禁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她,小夥子長的這般嬌小又細嫩,看著感覺跟自家孩子差不多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