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陽昇的老高,榻上那位才悠悠轉醒,睜眼看著眼前,只覺得頭疼的厲害。
起身,正好看到自己身邊的李鎮,聲音略微沙啞,“你怎麼在這?”
李鎮嘆氣,“眾臣在朝外等了近兩個時辰,剛才讓他們回去了。”
穆颺皺眉,掀開被褥,然後看到自己左手的布條,動了動,有些疼痛,“怎麼回事?”
“皇上當真不記得了?”李鎮輕笑。
穆颺看了他一眼,最後起身,扶了扶頭,走了幾步,去喝水,“昨日不是喝酒嗎?朕的手是怎麼回事?你要弒君?”
李鎮聽了,道,“微臣哪敢啊,昨日你自己跑去了禾雲殿,我怎麼知道你手怎麼弄的。”
穆颺喝水的動作頓了頓,轉頭看向他,“朕去了禾雲殿?”
李鎮點了點頭,上前,佯裝回憶之態,“哎呀,好一副活色生香啊,我進去的時候啊,嘖嘖嘖那場面……”
見李鎮故意停頓,穆颺著實被勾起了好奇,踢了他一腳,“到底怎麼回事?”
李鎮躲開,笑了笑,“我也不清楚,昨日去接你的時候你就趴在皇后身上,動也不動。”
聞言,穆颺呆了一瞬,思索一番,只能尋得一些片段。
自己拿著劍對著她,在榻上好像親了她……
頭有些疼,著實記不太清了,思量半天,才緩緩詢問,“朕昨日……對她做了什麼?”
“我怎麼知道,這你就要去問她了。”李鎮看了他一眼,“你還真斷片了,也是,喝那麼多酒,也不知道你發什麼瘋。”
穆颺踢了他一腳,莫名有些煩躁,“你怎麼不攔著朕。”
“我攔不住啊,你昨天對我的好事你不記得我可記得呢。”
穆颺一聽,黑臉了,不會也是對雲若楠那般對他吧。
若真如此,以後他一定不能碰酒了。
似乎意識到穆颺想錯了,李鎮咂嘴,“你昨日說要去找她,我勸你,你還罵我,最後把我綁了起來丟在水裡,差點淹死,還好那邊的丫鬟找到我。”
穆颺一聽,竟覺得有些好笑,“昨日……真如此?”
“騙你做什麼。”李鎮沒好氣地說著,“以後別叫我陪你喝酒,命都差點搭進去。”
李鎮擺了擺手,轉身便離開了養心殿。
“幹什麼去?”穆颺詢問。
“給皇上您傳膳,您這一睡都快晌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