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用,不是用來避水的嗎?” 福玄敬聽鍾修勇已找到出路,便不再著急,轉而問起避水珠。
“這是銘文,數百年前就已消失的文字,我只能看個大概,上面大致是講訴了這位高人生平,高人名號葵水天君,大約兩三百年前,葵水天君來到此處,那時他修為早已至大成圓滿境,但經過萬年的歲月洗禮,接近壽終了,仍未找尋到大成之上的道。至於他來此處的目的便是找一個清靜之所,除此之外,還講到混天聖之事,他與混天聖為同一時代人物,混天聖驚才絕豔,力壓同時代所有修士一籌,但在數千年前卻突然銷聲匿跡,葵水天君曾敗在混天聖手下,所以他一直把擊敗混天聖當作畢生目標,在此後多方找尋,踏破九洲都沒能找到一點有關於混天聖的痕跡,最後在壽元耗盡前來到此處,將此處作為坐化之地,開闢這方空間不過是隨手為之,若想破開,將他的長鬚剪下一截,放在入口處即可。” 鍾修勇只能將大部分看得懂的文字講訴出來,至於那些看不懂的想來不是什麼重要線索,最多隻是生平經歷。
福玄敬首次從他人嘴中聽到初代混天聖,心中對混天聖當年睥睨九洲之勢神往不已,與有榮焉道:“他能找到混天聖才怪。”
鍾修勇抬頭訝異看著福玄敬道:“為什麼這麼說?”
福玄敬將深淵底關於初代混天聖破境離開九洲之事說了一遍,在他看來,鍾修勇已不是外人,所以,聽到混天聖之事,便毫無保留的將自己所知一一告知。
“這位葵水天君也是可惜了,到死都不知道大成境上還有更高境界,造化弄人。” 鍾修勇還沉浸在初代混天聖破境的驚天秘密,喃喃道。
福玄敬突然想起鍾修勇剛剛說避水珠有大用的話,又問道:“那這避水珠呢?”
鍾修勇應道:“避水珠可用於修煉,佩戴在身上不僅雨水不沾,修行之時還能保得靈明清醒,不致於讓心魔入侵,你可別小看這功效,修為一旦到了升靈境,每往上一個小境界,都是極為兇險,稍有不慎,便會落得一個走火入魔下場,所以我說這避水珠有大用,你小子這次賺大發了,趕緊把它收好吧。”
福玄敬摸了摸避水珠,想都不想就將之扔給鍾修勇,笑道:“那可正好,師兄現在正需要此物。”
鍾修勇接過珠子,在手上感受了一下,只覺得心中從未有過的祥和,對福玄敬把這等寶物拱手相讓之舉頗為感動,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似福玄敬這等赤子之心的人可不多。
“好,我暫時替你保管,他日你破境到升靈之時我再將之換物歸原主。” 鍾修勇本就不是感性之人,感動過後又恢復平日風輕雲淡。
“我叔叔從小教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今次平白得了葵水前輩的避水珠,還是將他遺體一起帶出去厚葬了吧。” 福玄敬望著葵水天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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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將葵水天君一併帶出自成空間後,在島嶼上找了一處四面環山的溝壑就地掩埋。
“葵水前輩安息吧,從此只與清風明月相伴,也挺好。” 兩人鞠了一躬後便不再逗留,踏空離去,繼續朝著海域洲方向飛去。
鍾修勇得到避水珠後,先前擔心的走火入魔可能性已大大降低,所以索性靈明大開,全力衝擊破境,修為也算是突飛猛進,終於在兩個月後成功踏入升靈九境,距離升明境也只有一步之遙。
“師兄,你輕點兒,不打了不打了。” 福玄敬一邊抱頭討饒一邊狂奔。
鍾修勇破境後實力大漲,從之前的平分秋色到現在壓著福玄敬打,心中不禁暗爽不已。
“誰讓你小子太過逆天,煉神境就能和我不分高下,哼哼,我這當師兄的面子往哪兒擱。” 鍾修勇笑道。
福玄敬苦笑作揖,:“以後不打了,您老人家也太小氣了。”
兩月光景中,福玄敬修為紋絲不動,修行聖靈訣的唯一不足之處便是如此,破境堪稱龜速,此前若不是誤打誤撞將血尊者真氣化為己用,福玄敬恐怕到現在仍在為突破煉神境而奮鬥著。
兩個月的飛行,二人所處位置早已距離南坪洲十萬八千里,同時也再未碰見沈君怡那艘商船,不過期間其它過往商船倒是絡繹不絕,二人飛行時日久了便停下落腳休息,正是因為距離南坪洲已遠,也不虞有人認出,倒也是其樂融融。
這日,二人飛行了連續十數天,皆是感到真氣見底,便落在一艘從海域洲方向駛往南坪洲的巨型畫舫上,剛一落地,便有大腹便便中年人模樣上前詢問:“小號歡迎二位道友前來。”
中年人打扮似商賈,語氣卻以修行之人自居,福玄敬略做掃視,便看出這名大腹便便的修士修為不過煉氣境,不過借了人家地盤落腳,也不好故作矜持,便道:“我師兄弟二人從南坪洲前往海域洲,中途歇腳,多有叨擾,海涵海涵。”
大腹便便之人也看出了這二人修為不低,起碼自己看不出深淺,加之福玄敬又如此客氣,便抱拳打個哈哈道:“不必客氣,只是我這畫舫方向與二位之行相左,怕是給二位帶來不便呦。否則二位在此歇息多久都不是問題。”
福玄敬聽大腹便便中年人講話風趣,回以笑容道:“不礙事,這點行程,不過片刻之間,我二人也只休息半日,多謝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