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仇已報,但我如今該何去何從,總不能滿大街喊我是六聖教主吧,就算六聖教中人相信,那時我也已被正道各宗門群起而攻之了,就我目前這境界,豈不是送死?”福玄敬心中思緒萬千。
思來想去,仍未找到一個好去處,在九洲大陸上,他可算是舉目無親了。
倏地,想起那日李得意與李貴對話“九洲各宗門建立的斬聖盟在百年前剿滅魔教後,各宗門損失慘重,最為明顯便是無後起之秀,在盟主正一真人提議下有了九洲宗門大比,每一屆排名前十者將得到斬聖盟豐厚獎勵,其中不乏各類功法秘籍,丹藥及神兵。而且根據名次不同,還可以得但從盟主到長老級別的真氣灌頂。”
“李得意喪命我手,天都門定會四處搜捕我。當下之急是先去打聽是否有宗門收弟子,而且只有加入宗門才能參加那九洲大比,進而得到真氣灌頂!一舉兩得。”
桑木真人此刻正在李府演武場,望著場中李貴與李得意的屍體,欲哭無淚。李得意在他的舉薦下順利入了內門,並得到掌教的賞識,收為關門弟子,這樣一個天賦奇佳的年輕人還未等大放異彩,竟喪命在自己家中。
桑木真人胸悶異常,他還沒得到掌教的賞賜,現在李得意都死了,先不說賞賜不賞賜,掌教的怒火恐怕都難以平息。
尋來府中管事,府中管事竹筒倒豆子般將福玄敬上門尋仇之事抖出,桑木真人也是見過福玄敬模樣,當下即刻返回天都門,欲向掌教彙報此事。
桑木真人恭敬的朝一箇中年人請示,將李府中發生之事大致向中年人彙報,中年人聽完後滿臉陰沉道:“此事我已知曉,你且先退下吧。”
中年人為天都門外門首座鐘修勇,一身修為已達升靈境中階,知曉李得意被殺之後頭疼異常。雖然李得意入得天都門時日並不長,但掌教對此子極為喜愛,幾乎將十年後的九洲大比期望全壓在他身上。
天都門會客廳之中,鍾修勇恭謹向主位上一名長鬚道人道:“掌教師叔,李得意……”
長鬚道人正是天都門掌教乾陽子,修為昇天境中階,乃是九洲大陸排的上號的有數高手。
乾陽子出言打斷鍾修勇道:“此事我已知曉。李得意拜入我門下之時我便為他立了本命玉牌,昨日他的玉牌突然開裂之時我便知他出了意外。”說完從袖中拿出一塊四分五裂的玉牌。
本命玉牌一般為修行大宗之中重要之人特有之物,本命之人若身死道消,玉牌則四分五裂。
李得意乃是天都門近些年甚至說是剿滅魔教後近百年內天賦最高之人,有望在十年後的九洲大比取得極好成績,但卻突然殞命家中。乾陽子勃然大怒,不過乾陽子終究是九洲有數高手,很快便壓住心中憤怒。
今日鍾修勇再提此事,乾陽子只淡淡道:“南坪洲內,通緝此人,不死不休!”
鍾修勇應聲道:“是。”隨即便通知外門管事桑木真人通緝福玄敬。
在打聽到正氣宗幾月後極有可能在平水鎮收外門弟子後,福玄敬便不急不慢的從閻王山向平水鎮出發了。
平水鎮位於南坪洲與北坪洲交界之處,距離正氣宗山門僅隔著一座山,平日裡來往商賈倒也經流不息。
福玄敬平日裡趕路之於修煉聖靈訣,也不覺得無聊。
夜涼如水,距離平水鎮四五百里的一座荒廢廟宇中,福玄敬盤腿坐在地上,倏地睜開眼睛,一邊修行一邊趕路已經半月有餘,這幾日他已經感覺到體內真氣似乎要噴湧而出。
“按這個情況來看,恐怕最近幾天就要破境了。”福玄敬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手掌在地上一撐,高高躍起,化掌為爪,虛空朝地上一抓,一股吸力自體內噴薄而出,只見嵌在地上的一塊巨型青磚疾速朝福玄敬飛來。
“吭”一聲,青磚落地四分五裂。
福玄敬滿意的拍拍手,“這真氣外放的熟練度遠比半月前厲害多了,不知道破境之後會不會更強。”
“救命!”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厲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