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郭元祺只會忠於郭誠。”看剛剛郭元祺的態度,他根本不可能背叛他父王投向他們這邊。
“郭元祺這裡沒辦法,就從郭誠入手。”宇文皓道。
“哦?”白玉玦問,“宇文大人有辦法?”
“就在郭元祺來之前,臣剛剛收到了一個訊息,在驛館之內,韓亮調戲了一個送茶的侍女,欲行不軌,被郭元祺撞破,兩人大打出手,韓亮被郭元祺教訓了一頓,這會兒正忿忿不平呢。”
白玉玦挑眉,“你是想利用韓亮?”
“韓亮是十二太保,和郭元祺是兄弟,他怎麼會幫我們?”徐遙有些懷疑。
“徐大人有所不知,這十三太保名義上是一家人,實際卻早有心病,郭元祺屢戰屢勝,風頭太勁,早已引起眾太保的不滿,韓亮就是其中一個,只是礙於郭誠的面子上不敢作亂,暗地裡他早已經恨透了郭元祺。”
“我們可以利誘韓亮,讓他對付郭元祺,離間郭元祺和郭誠之間的感情,一旦郭誠不信郭元祺,再加以推波助瀾,就可將郭元祺置於死地,到時候我們便趁機做好人。”
這招叫做反間計,置之死地而後生,確實不錯。
但徐遙還有疑惑,“郭元祺是郭誠最信任的義子,而且他為郭誠屢立戰功,郭誠怎麼可能會殺他?”
宇文皓笑了,“為王者有兩大忌,第一忌是部下不忠,第二忌便是以下犯上。我們可以從這兩點上做文章。”
“豫州安陽是我們出關北上的一個重要關卡,我可以用攻打安陽作為出兵的條件。想想若是郭誠知道他派來的使者突然成為我的將軍,為我攻打城池會怎麼想?”白玉玦的眼眸中劃過一道精光。
“必然會認為郭元祺有投君上之心。”徐遙笑了,“再加上韓亮的離間,必然要殺郭元祺。”
“他要殺,我要救,這樣一來,郭元祺就會到我們這邊。”白玉玦嘴角帶笑,“這件事不能我們出面,徐遙,你去召馮孤過來。”
“主上的意思是?”
“張勝和郭誠是死對頭,由他們出面,本王就可置身之外。”
徐遙面露讚歎之色,佩服道:“主上高明。”
白玉玦看向宇文皓,發現他似乎在出神。
“宇文大人覺得如何?”白玉玦問。
“君上的計劃是很好,但萬一兩邊有什麼意外,郭元祺要是死了的話——”宇文皓提出了這個計劃中的一個不可估性。
“那也沒辦法,只能算他運氣不好。”白玉玦漫不經心,“害死他的又不是我,是他的父王和兄弟,和本王可一點關係也沒有。”
不能為我所用,就只好為敵而殺。
夜裡,郭元祺回到驛館。
“元祺,我剛受到訊息,張勝他們並沒有撤兵河東。”孟思祈沉聲道。
“這我早料到了。”郭元祺提出用撤兵河東作為賭注,知道就算他們輸了也不會遵守諾言。
河東是張勝必爭之地,怎會輕易撤兵。
反悔是肯定的。
“那你當初還提出和他們打賭?”孟思祈替郭元祺不平。
“我只是挫挫他們的銳氣,同時也讓天下人看清楚,他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郭元祺冷聲道。
“張勝自詡仁義之兵,還編出什麼紫陽星君託世的笑話。我舉鼎便是要人看清他的真面目,一個不遵守諾言,反口復舌的小人,有何資格爭天下?當天下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