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鑄九鼎,以象九州,自從五百年前秦統一後,九鼎便一直放在王城的天子神廟之上。
九鼎,寓意天下九州,分別為中州、冀州、青州、幽州、揚州、荊州、豫州、雍州、涼州。
每隻鼎都重逾千斤,上面繪著各州的山川風俗圖案。
白玉玦帶著眾人來到神廟。
神廟之內,九隻巨鼎氣勢磅礴,令人仰望。
“不知這九鼎之中,哪個最重?”馮孤問。
白玉玦看向徐遙,“去召神廟令來。”
徐遙點頭應是,神廟令前來參見,“拜見君上。”
白玉玦問起鼎之輕重。
神廟令答:“九鼎每隻都重逾千斤,最重的是這隻龍紋赤鼎。”神廟令指著中間的一個巨鼎說,“此鼎重達三千九百七十二斤,當年秦宣武王運鼎的時候,曾動用過萬兵卒,才將鼎運至此處。”
馮孤聽了這話,便笑著看向郭元祺,“十三太保,如何?都說你是萬人敵,天生神力,不如今日就藉著這龍紋赤鼎,來一試真假。”
郭元祺雙手抱臂,好整以暇的打量著眼前的巨鼎。
孟思祈在旁有些擔憂,“十三弟,別去。”
誰都看得出馮孤用心險惡,故意激郭元祺去舉鼎,如此重的鼎,要是硬舉,不死也會重傷。
“怎麼?十三太保難道怕了?”馮孤笑道,“不敢就說一句,我們誰都不會笑話你是不是?”
說著便哈哈大笑,就連姜猛等人也笑了。
郭元祺挑了挑眉,轉過頭來,笑著道:“誰說我不敢?”他揚起眉,“只不過,你說讓我舉我就舉,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哼。”馮孤冷笑,以為他心裡害怕,藉故推辭,指著自己腰間玉帶道:“這玉帶是我隨身之物,就用它與你打賭。”
郭元祺瞧了一眼他腰間玉帶,上面纏著翡翠珠玉,價值不菲,起碼值千兩,“要我舉鼎,光是一個玉帶可不夠。”
“那你還要什麼?”馮孤不屑道。
郭元祺微微一笑,“你們退兵撤出河東。”
馮孤臉色立刻就變了,“你!兩軍交戰,豈是兒戲,你以為打仗是鬧著玩的?”
郭元祺雙手抱臂,好整以暇,“馮大人,打仗不是鬧著玩,難道這舉鼎就無關生死麼。賭注我已經提出來了,要是你怕了不敢賭,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馮孤的臉色又青又白,這時姜猛過來,兩人私下耳語了幾句。
這鼎足有三千斤,別說一個郭元祺,就算十個一百個也肯定舉不動,郭元祺提出賭注是為了嚇倒他們,這小子根本不可能贏,答應賭注對他們來說,反倒是一個好機會。
“好。”馮孤看向郭元祺,“不過你也要押上一個賭注,輸了你就得把腦袋砍下來。”
話音剛落,滿堂皆驚。
郭元祺的臉上笑容不減,“好,我答應你。”
“十三弟!”孟思祈緊張的拉住了郭元祺,“這不是開玩笑。”
輸了可是要鬧出人命來的。
郭元祺衝著他微笑,鎮定自若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十一哥還不清楚我的本事麼,放心,他贏不了。”
馮孤面露嘲諷,黃毛小子太狂妄自大了,等會兒砍腦袋的時候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為了以防萬一,馮孤朝著白玉玦拱手道:“君上都聽見了,就請君上做個公正,免得有人輸了不認賬。”
白玉玦對郭元祺的膽色已經有些欣賞,不過也好奇他是否能如傳言一般厲害,“好,本王就在此公正。”
說著,他看向郭元祺:“十三太保若能將鼎舉起走出三步,便為勝。”
郭元祺走到鼎前,不再是先前平和的模樣,目光如炬的盯著眼前的龍紋赤鼎。
這鼎這麼重,舉不起來還好,要是舉起來一半沒力氣,可就能把人活活砸死。
孟思祈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擔憂的想上前阻止郭元祺,這回拉住他的卻是韓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