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當日葉風以為趙凌是他弟弟,不和他相認一樣。
明柏也不希望和葉風爭奪王位。
葉風這時才知道明柏的苦心,心裡百感交集。
但他心裡還有一個疑惑。
“為什麼明柏身上有龍紋佩,我身上沒有呢?”
按理說龍紋佩是他們兄弟相認的信物,沒理由他身上沒有啊。
“可能是我當年救你的時候,玉佩掉進河裡遺失了。”葉海倒是沒想太多。
葉風點了點頭,大概也只有這個解釋了。
豫州。
白玉玦數日都不出兵,也不退兵,手下將士都議論紛紛。
趙敬和趙庭兄弟,脫下戰甲,扮成商人平民的模樣,出了府邸,走在大街上。
“這都幾天了,君上還是沒有出兵的命令。”趙庭心裡有些猜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會有什麼事?”趙敬淡定道:“郭將軍吩咐下來,我們都要按兵不動,肯定是君上在籌謀新的安排。”
趙庭卻不以為然,“哥,我看不像,那宇文皓都幾天沒有出現了,據說他已經死了,還是被君上所殺。”
“胡說!”趙敬皺起眉頭,斥責道:“你從哪兒聽來的訊息,這樣汙衊君上,傳到別人耳朵裡,你不要命了!”
趙庭也嚇了一跳,連忙道:“哥,不是我說的,朝中現在大家都這麼說,宇文皓功高蓋主,所以君上才會——”
“好了,你別聽信謠言。”趙敬囑咐道,“無論是真是假,我們都不該亂說。”
“可是大哥,如果君上真的殺了宇文皓,我們是不是也該為自己打算一下。”趙庭猶豫道。
“打算什麼?”
“君上對有功之臣如此對待,他朝我們為君上打下江山,難保不會有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趙庭道,“哥,其實以我們兄弟的本事,自能打拼出一番天地,何必屈居人下。”
“閉嘴!”趙敬的臉色沉了下來,“你說得是什麼話?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君上和郭將軍對我們兄弟二人恩重如山,我們怎麼能在這時候背叛他,這種話你對我說也就罷了,要是你敢對旁人說,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趙庭被教訓了一通,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大哥的脾氣,不敢再提。
“好吧,哥,我們不說這些了。”趙庭道,“現在君上不出兵,我們是不是應該想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
“我覺得君上可能是被明柏嚇怕了,所以不敢出兵,我們應該想辦法為君上克服心病。”趙庭道。
趙敬覺得趙庭說得也未必沒有道理,“但這種話絕不能我們去說。”
如果由他們指出,那就是以下犯上。
有什麼辦法能為君上克服心病,重拾自信呢。
這時,迎面走來幾個人,正一臉高興地說著話。
“天一公子實在是太神了。”其中一人道。
“對啊,我娘病了三年,大夫都說沒救了,誰知昨日天一公子說她今天會好,果然今天一早起來就沒事了,天一公子真是神算吶。”
趙庭聽了這話,覺得有些好奇,“哥,我們也去看看吧。”
趙敬並不相信命理之說,不過既然趙庭有興趣,便也跟著一道去了。
到了街巷裡,有許多算命測字的招牌,許多人都圍在同一個地方。
那是一個雙腿殘疾,坐輪椅的年輕人,容貌俊秀,目若朗星,兩個婢女侍立在兩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