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耶律稷親自來到大牢,見明柏。
整整呆了兩個時辰,耶律稷吩咐不準任何人靠近,所以誰都不知道他們在這段時間說了些什麼。
耶律稷回宮來找陸璇。
陸璇裝作不經意地問起他對明柏的處置。
耶律稷淡淡道,“暫時還不能斬。”
“為什麼?”陸璇不明白,耶律稷之前明明是憤怒地非要斬明柏不可,現在為什麼突然又不斬了。
“有人發現了新證據。”耶律稷拿出一根鳳釵,“這支髮釵就是兇手走的時候,不小心留在觀音院的。”
陸璇看見他手裡的髮釵,瞳孔猛縮。
“愛妃,本王記得你好像有一支相似的髮釵。”耶律稷提道。
陸璇心裡慌亂,“臣妾是有一支類似的髮釵,不過仔細看,又不太一樣,比如這羽翎,臣妾的釵是青色的,這支釵是翠色的。”
“哦?是嗎?”耶律稷挑眉道,“那愛妃拿出你的那支釵比對一下。”
陸璇臉色一變,“大王不信任臣妾?”
“怎麼會呢。”耶律稷抱著她道,“只不過這支釵和愛妃的如此相似,你說會不會是同一個地方買來的,本王只是想找到釵的主人,好弄清楚整件事。”
陸璇定了定心神,道:“大王說的是,不過我的首飾太多,一時間也忘了釵放在何處,不如這樣,等我找到,再拿來給大王看。”
耶律稷並沒有生出懷疑,點頭答道:“好。”
陸璇的心仍沒有放下來,耶律稷走了之後,她四處翻找,都沒有找到自己的那支釵。
於是她偷偷出宮,去找陳林。
陳林聽她說了鳳釵的事,大驚失色,“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這下糟了,如果耶律稷查出釵是你的,我們就都完了。”
陸璇沉下臉來,早知道她就不親自去了。
如果當初不是為了確定整個計劃萬無一失,她不敢假手於人,非要親自動手的話,也不會留下這麼重要的證據。
“現在說什麼也無濟於事,趁著耶律稷還不確定釵的主人,我已經想了個解決辦法。”
陸璇對著陳林道:“我對他說我有一支相似的釵,羽翎是青色的,你儘快去找人打造一支。”
這樣就能瞞天過海了。
“好好,我這就去。”陳林連忙去辦了。
到了第二日,陳林讓人打造了個一模一樣的釵來給陸璇。
陸璇大喜,耶律稷再來時,便將釵給他看。
耶律稷盯著她手中的釵,眼神冷淡,“愛妃倒是有心了。”
陸璇還沒有聽出他話中的深意,“臣妾也都是為了大王和洛楚妹妹,想早日查清真相,你不知道,臣妾昨日找了多久,連手都累酸了呢。”
這回陸璇的撒嬌卻沒有在耶律稷這裡起作用。
“是啊,愛妃昨日忙著叫陳林出宮打造一個一模一樣的鳳釵,短短一日的時間就能打造得如此相似,確實花了不少的工夫。”耶律稷在旁邊涼涼道。
陸璇聽了,整個人如墜冰窟,她急忙想解釋,“大王你聽我說,我…”
耶律稷拿著鳳釵,“這釵是本王從你這裡拿的,想不到你真的做賊心虛,居然以為用一支假釵就能瞞天過海,你把本王當成什麼?”
說著,“鏗!”的一聲,擲下了鳳釵,耶律稷的臉色怒沉。
陸璇慌了,“不是…不是的大王…”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耶律稷的眼神充滿了憤怒和失望,“本王自問待你不薄,可你是怎麼對本王的?”
“你和明柏早有舊情,不但狠心陷害他,而且還幾次三番的矇騙本王。”耶律稷抓著她的手,瞪著她,“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陸璇嚇得臉色蒼白,“不是的,大王,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怕你發現我和明柏的曾經,才設計陷害他的,我是因為愛你,怕失去你才這麼做的。”
耶律稷氣笑了,“陸璇,這話說出來,恐怕連你自己都不信。你對本王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本王難道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