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就在凌府住了下來,不需要再擔憂吃喝,也不需要再煩惱每晚去哪裡住。
高床暖枕,每天都有僕人婢女來伺候,吃穿用度全都是按照最上等貴賓來安排的。
這種日子好比神仙一樣快活。
閒來無事,四人常切磋拳腳功夫,打打鬧鬧,一會兒扔個花盆,一會兒丟個凳子,玩的不亦樂乎。
這天,江生正和郭武兩個人耍鬧時,兩個婢女經過,郭武一個花盆丟過來。
江生嬉笑著沒注意,側身一躲,沒看見身後,就這樣撞倒了其中一個婢女。
“啊!”婢女嚇得驚呼,眼見著花盆即將落在婢女的頭上時,郭武飛身一躍。
一手拉過婢女,抬腳踹飛了花盆。
“姑娘,沒事吧?”郭武看向婢女,這一眼,便怔住了。
懷中女子一張杏仁臉,秀目黛眉,滿臉驚慌失措,嚇得俏臉發白,美眸含水,著實叫人心生憐惜之意。
“夏荷!”另一個婢女匆忙上前。
被稱作夏荷的姑娘這才察覺到自己倒在別人懷裡,羞的臉都紅了。
郭武連忙放手,後退一步,陷入了困窘,一向不懂得跟女子交談的他,這時也不知該說什麼。
“大爺恕罪,奴婢不是有意衝撞的。”婢女一見他們身上的衣服,就曉得他們是府邸來的貴客,連忙驚慌失措拉著夏荷道歉。
明明是江生幾人的錯,不過她們身為婢女,非但不敢怪責,還要賠罪。
夏荷要下跪,郭武下意識的連忙上前去扶,“不必如此——”
他的手一碰到夏荷的手腕,又想起了剛才,連忙縮回了手,整個人都變得手足無措。
還是江生上前,笑著道:“這倒新鮮,我們撞倒了你,你不但不怪我們,還向我們賠禮道歉。”
“小江!”郭武輕斥了他一聲,踹了他一腳,讓他不要這樣輕浮。
江生只是笑笑,“這位是夏荷姑娘吧,這是我兄弟郭武,你不知道,他可是第一次抱姑娘,他——”
郭武連忙捂住了他的嘴,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轉頭看向夏荷,她此時已然是滿面通紅。
“姑娘不好意思,我這個兄弟不太會說話,冒犯了。”郭武連忙解釋道,生怕對方誤會他也是一樣輕挑的人。
夏荷的臉頰浮現出兩抹紅雲,羞赧的低眸,同身旁婢女行了一禮,然後便匆匆的走了。
郭武想著姑娘的笑容怔住了,人都走了,還久久不能回神。
“喂。”江生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見他沒反應,於是叫了一聲。
郭武這才回過神來,“幹什麼?”
江生的胳膊搭在他的肩上,衝著鹿少兩人輕笑:“看見沒有?”
“什麼?”羅力不解道。
鹿少已然懂了,抱著雙臂微笑,“有人動了春心。”
郭武雖然武功不錯,但在認識女孩子這方面,還是一點兒經驗也沒有。
江生為了幫兄弟,尋了那日和夏荷在一起的婢女冬香,用幾塊桂花糖,再加上口甜舌滑的巧嘴,哄的小丫頭笑的花枝亂顫,告訴他,“夏荷明天下午要去暢園。”
江生得了訊息,就去告訴郭武,鹿少也為他準備好了花。
“這不太好吧。”郭武覺得只是見過一面,還不知道人家姑娘的心思。
“兄弟,不試試你怎麼知道呢?”鹿少鼓動他去。
“可萬一不行…”郭武有些猶豫,那多難為情。
“不行再說唄。”
“是啊,追女孩兒這種事就是要死纏爛打,再說我看那夏荷姑娘對你也未必沒有意思。”江生在旁幫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