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飛龍的鐵扇是殺人不見血的利器,不同於齊崢的白紙扇,卓飛龍的招式裡處處殺機,專攻命門,招招致人於死地。
這也難怪,卓飛龍的手段以陰狠毒辣見稱,和他風流俊朗的外表有著強烈的反差,所以才有了修羅郎君的外號。
這時的李牧,面對著兩個對手,一邊是卓飛龍的鐵扇,一邊是祝邑的銀龍棍。
他在這兩人中間周旋,左劈右閃,左擋右避,憑藉著高強的拳腳和步伐功夫,又撐了數十招,氣力快要用盡。
眼見著李牧落於下風,卓飛龍的鐵扇還在處處緊逼,在一旁袖手的齊崢有些看不下去了。
以多欺少,算什麼本事。
齊崢當李牧是個可敬的對手,不想他死在小人的詭計下。
於是,在卓飛龍的鐵扇要掃到李牧時,被一柄白紙扇擋住了。
誰也沒想到齊崢會出手,就連李牧都有些訝異。
“你——”
“別誤會,我不是幫你。”齊崢淡淡道。
李牧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笑了,心道:“俠義無雙,這齊崢倒是個真君子。”
齊崢的扇柄擋住了卓飛龍的鐵扇,也給李牧喘息的時間,專心和祝邑交起手來。
祝邑不是李牧的對手,先前有卓飛龍幫忙,和李牧對打佔著上風,現在卓飛龍被齊崢纏上,脫不開身,他一個人對付李牧,明顯有些吃力。
李牧的攻勢凌厲,沒幾下功夫,就將祝邑逼到牆邊,就在這時,突然,數道寒光乍現,射向李牧。
是七支寒冰閃閃的蝴蝶針。
李牧下意識的閃避,針劃破了他的衣袖和麵頰。他的目光看向一個方向。
是那個富商。
蝴蝶針,李牧眼神微眯,“想不到我這麼榮幸,竟然驚動二小姐大駕,親自來動手。”
富商伸手摘去人皮*面具,露出一張精緻絕豔的美人面,正是唐家二小姐,唐月。
唐月勾唇淺笑:“把包袱給我,我讓他們放了你。”
李牧笑了,笑的比她還要好看,“二小姐是在說笑話,他們是大公子派來的人,你如何能使喚的動?”
唐月聽了這話,嬌豔的臉色沉了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言罷,拂袖,三支棺材釘脫手而出。
李牧一躍而起,跳上桌臺,抬手一掌,三支棺材釘落了空,釘在了牆上。
唐月還要出手,李牧已經來到了她身邊。
暗器在近戰時就沒用處了,論起拳腳功夫,唐月根本不是李牧的對手。
李牧拿住了唐月,戲謔道:“二小姐,你說我挾持你,他們會不會住手放了我?”
唐月冷冷一笑,“你可以試試。”
這笑容帶著幾分詭異。
李牧心中一寒,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卻是晚了一步。
刀刃割破了他的後脊,李牧鬆開手,身子踉蹌了幾步,抓著柱子,勉強支撐住。
若不是他閃的快,刀此刻已經沒入了他的心臟。
李牧盯著對面的人,“是你!”
“是我。”少年稚氣的臉上掛著笑容,只是那笑容卻不再天真無邪,反而透著陰冷。
人總喜歡把自己想的聰明,把別人想的蠢。
就像在江湖上打滾多年的老手,對初出茅廬的後生總歸是要看輕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