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該怎麼辦?”雨初長老問。
“要不我們出山去找族長?”水秀提議道。
“不行。”風清不贊同,“族長臨走時吩咐我們守護好靈山和問靈卷,我們豈能輕易出山。”
“唉,這不是沒辦法麼。”水秀道,“問靈卷關乎明氏一族甚至天下百姓的安危,那異常的紅光可能是災禍的預警。若我們坐視不理,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風清聽了這話,思忖了一陣,看向雨初,問:“你還記得族長臨走時說他要去哪兒?”
雨初想了想,“好像…是一個叫王城的地方。”
“我們從來沒有出過山,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連去王城的路也不知道。”風清皺起眉頭。
水秀也意識到這是個問題,突然,他靈機一動,說道:“雲沐不是和他們一起出去過嗎?我們帶上雲沐不就行了。”
風清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然後,他看向兩人,“祖先留下來的手札說,外面的世界很危險,立下族規不許族人出山。我們這回也是逼於無奈,大家路上一定要小心,最重要的是保護好問靈卷。”
水秀和雨初兩人道了一宣告白。
就這樣三個白髮白鬍子的老人,穿著和世人格格不入的衣衫,帶著一個稀奇古怪的少年,揹著包袱,走出了靈山,踏上了去王城的路。
王城。
白眉道人給紀晴把過脈後,神色凝重。
“前輩,晴兒怎麼樣?”葉風著急的問。
白眉道人收回了手,緩緩道:“她中的是唐門的醉香散。”
“醉香散?”
“醉香散,顧名思義,氣味散發花香,中毒的人呢就好像醉了一樣的陷入沉睡,沒有解藥是永遠醒不過來的。”白眉道人皺起眉頭。
葉風臉色一變,是什麼人膽敢在王宮下毒?
“這種毒一時半刻沒辦法見效,必須長時間的接觸。按照紀姑娘的脈象,她中毒至少有半年以上,體內毒素已深。”白眉道人說。
“怎麼可能?”葉風怔住了,他日日和紀晴在一起,如果有人給紀晴下毒,他怎麼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呢。
白眉道人鼻子微動,皺起眉頭,“什麼味道?”他看向一旁走來的宮婢,將宮婢手中托盤上的香囊拿起。
醉人的花香撲鼻而來,白眉道人臉色驟變,沉了下來,“裡面摻著醉香散。”
“什麼?”葉風看向宮婢,凌厲的目光嚇得宮婢立刻就跪了下來。
“王上饒命,奴婢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宮婢嚇得臉都白了,哭著連忙擺手,“這香囊是娘娘隨身之物,自打娘娘一進宮就佩戴在身上了。”
葉風想著白眉道人所說,紀晴中毒已有半年以上,他拿過香囊又仔細看了看,覺得極為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盯著上面的錦繡牡丹,葉風終於想了起來。
“是她!”少林山腳下的客棧裡,遇到的那個叫祝情的女子,這香囊是她送給紀晴的。
葉風想起那個扮成賣唱老翁的美豔女子,當初在客棧裡,祝情幾次三番照顧老翁的生意。
那時,葉風和紀晴以為祝情是出於憐憫和善心,但如今細想,卻覺得事情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