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聽宮人稱白大人近日病了,不知現在身體如何了?”如嫣不經意的提起。
“嗯?白大哥你病了麼?”紀晴一怔,疑惑的看向白玉玦,面露擔憂之色,“你哪裡不舒服?”
“只是風寒,已經好多了。”白玉玦淡淡的說道。
如嫣淺淺一笑,挑眉,“白大人可是禁軍統領,王上的肱骨之臣,可千萬不能有什麼閃失啊。”
“我看白大人氣色不太好,也對,再過幾日就是令妹的忌辰,白大人想必是為此而憂心吧。”
提到白玉蝶,白玉玦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難看。
紀晴經她這一提醒,也想了起來,看向白玉玦,“白大哥,你還在為玉蝶的死而傷心。”
白玉玦沒說話,如嫣反倒在旁道:“白大小姐仙逝,我想白大人一定至今還極為傷心,不如過兩日向王上請命,讓白大人回北羽祭拜,修葺祠堂。”
提到“祠堂”兩個字,如嫣故意看向白玉玦,眼神意味不明。
白玉玦的臉色陰沉而難看,不過紀晴以為他是因為提到妹妹而傷心,也沒多想。
過了一會兒,下人回報說葉將軍醒了,紀晴去看他,留下白玉玦和如嫣兩個人在亭中。
如嫣屏退左右和下人,紀晴不在,白玉玦也懶得再裝,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你想幹什麼?”白玉玦盯著如嫣,目光不善。
“我能幹什麼?”如嫣輕笑著,端起茶杯,輕撫杯沿,“你躲著不肯見我,那我就只好來找你了。”
“你!”白玉玦的臉色鐵青,“你對晴兒說了些什麼?”
“你以為我會說什麼。”如嫣勾唇一笑,“我們只不過喝個茶,聊聊天而已,你就這麼緊張。怎麼?你怕我會傷害她?”
“你敢?”白玉玦目光一凝。
如嫣咯咯的笑了,“我怎麼會傷害她呢,我只會跟她講一些故事,比如說,關於白家大小姐新婚當日,卻莫名其妙死在祠堂的事。還有,一個假少爺為了掩飾身份,是怎樣一而再再二三,狠心的殺人滅口。”
“我想紀姑娘一定會很有興趣聽。”話沒說完,如嫣就被揪了起來,掐住了脖子。
白玉玦單手掐著她的脖子,目光銳利而森冷,泛著可怖的殺意。只要他用力一捏,眼前的人就再也說不出話。
現在這裡四下無人,就算殺了她,也不會有人看見。
“你…殺了我也沒用,你的秘密立刻就會傳出去…”如嫣被掐著脖子,呼吸困難,但還是咬牙說。
白玉玦的手還在用力,如嫣感覺到眼前有些模糊,就要窒息的時候,白玉玦鬆開了手。
“咳咳咳…”呼吸到了空氣,如嫣劫後餘生的咳嗽著,臉色蒼白。
白玉玦是真想殺了她。
“信在哪兒?”白玉玦問她。
如嫣平復了呼吸,抬眸看向他,“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白玉玦緊緊的攥著拳頭,死死盯著她,“沒人可以威脅我。”
如嫣輕笑著,上前伸手,撫摸著他皺起的眉頭,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眼睛,“我也不想這麼做,但只有這麼做,我才能得到你。”
白玉玦的目光帶著厭惡和譏諷。
如嫣的手指摸上他的眼睛,“你知道嗎?你的眼裡從來就沒有我,你只當我是一顆棋子,一件利用的工具。無論我為你做多少事,你對我都是不屑一顧。”
白玉玦冷冷的看著她,“當年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死了。”
如嫣輕輕的笑了,“是,你救了我,但你別忘了,這些年我為你做過多少事。那些骯髒卑鄙,下流齷齪的事,我為你做了多少,就為了成全你這位白少莊主的仁義無雙和一世清名。”
白玉玦淡淡的看著她,毫無所動。
如嫣苦笑,“我就知道,你不會感動,我的愛對你而言,怕是比地上的灰塵都不如。”
“這是你的愛?”白玉玦譏誚的瞧著她。
愛他,所以威脅他,要他身敗名裂,要置他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