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晴見魏達瞥過來的時候,嚇得趕忙就跑,跑回到屋子裡,卻並沒有鬆一口氣。
白玉玦見她這麼著急的樣子,微微皺眉,“怎麼了?”
紀晴將她見到魏達的事說了出來。
“他看見你了?”白玉玦問。
“我也不清楚,不過十有八九看見了。”紀晴有些慌張,“怎麼辦?我們在山下見過,他肯定一眼就識破我們的身份了。”
“他一定會告訴張勝的,到時候我們死定了。要不我們現在跑吧?”紀晴剛一說出來,又搖了搖頭,“不行,葉風還在這兒,我不能丟下他走!”
白玉玦看向紀晴,“你知道葉風的事了?”
紀晴點了點頭道:“我聽見魏達說,是他陷害葉風,出賣了他的行蹤,才令葉風被張勝抓起來的。”
剛說完,紀晴又疑惑的看向白玉玦,“你也知道了?”
“我剛從姜猛的口中探聽到,葉風被張勝關在水牢裡。”白玉玦道。
聽了這話,紀晴眼前一亮,“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去救他吧,救了他一起逃下山。”
不想,白玉玦卻制止了她,“不行,先不說山上守衛重重,葉風被關了那麼久,必然筋疲力盡,若我們硬是要帶著他走,等於帶了一個包袱,只會讓我們三個誰都走不了。”
“那怎麼辦?難道不救葉風了嗎?”
“救是一定要救,只不過得想個周全的法子。”
“周全的法子?魏達就在山上,等你想出來一切都晚了。”紀晴等不及就要走,“我現在就要去救葉風。”
然而,沒等紀晴先出去,就有兩個人進來了。
“主公請二位過去。”
紀晴下意識的看向白玉玦,彼此都意識到了危機。
到了前堂,只見張勝端坐其上,姜猛和馮孤也在,氣氛有些凝重壓抑。
紀晴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他們看見魏達也在堂上,坐在一旁,看著他們進來。雙目交接,紀晴下意識的移開了目光。
如今形勢已經再明白不過了,魏達肯定看穿了他們的身份,並且告訴了張勝。
“兩位密使,應該見過他吧?”張勝盯著他們,一開口便說出令人心顫的話語。
白玉玦平淡的瞥了魏達一眼,“在下不識。”
“是麼?”張勝的語氣一轉,“這位是朝廷的監軍魏達魏大人,你不認識他,他可認識你們呢。”
魏達冷冷道:“欽差大人,我們又見面了。”
白玉玦神色自若,卻沒有理他,反倒看向張勝,“原來張帥以為我們是官府派來的奸細。”
張勝的目光盯著他,“怎麼不是嗎?”
“我不知張帥和這位監軍大人有何關係,只不過,他是朝廷中人,張帥僅僅聽憑這位朝廷官員的話,就定了我們的罪,我也無話可說。”
張勝好整以暇,“你是說本帥冤枉了你們?”
“在下只是為主公可惜,主公以為張帥是能成大事之人,才派我等前來送信結盟,想不到旁人的幾句挑撥,就令張帥動搖。也罷,要殺就殺,我們兩軍聯盟之事,就此作罷。”
張勝臉色微變,眉頭微皺,旁邊的馮孤望向白玉玦,眸色深沉而複雜。
這種話聽在魏達的耳中可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