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白玉玦的語氣平淡,興致不高。
“你說葉風他現在怎麼樣了?都過了半個月,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他們不會殺葉風吧?”紀晴憂心忡忡,心情糾結,“不!不會的!葉風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話不知是對著白玉玦說,還是在安慰她自己。
“他答應過會平安來見我的。”紀晴看向白玉玦,希望著他能給自己一些信心。
“如果他們要殺葉風早就殺了,現在一點訊息都沒傳出來,說明葉風還活著,你們早晚都能見面的。”白玉玦違心的說著安慰的話。
紀晴聽了這話,心安了許多,心中一暖,望向白玉玦的目光盈著淚水,“你千里迢迢陪我來救葉風,我實在不知該怎麼謝你才好。”
“我們之間,何用一個謝字。”白玉玦注視著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那笑容,卻是摻雜了一些苦澀。
紀晴心裡覺得感動又愧疚,她看得出,白玉玦似乎並沒有放下對她的愛,只是他將愛收藏在了心底。
這份深情令她覺得愧疚,因為她永遠都無法回應這份愛。
有些人,有些事,錯過了可能就是一輩子。
在山上的這些天,紀晴也打聽到許多,他們也認識了許多人,比如說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冒充張勝的漢子叫姜猛,是張勝手下一員大將,勇猛好戰。而那個跟著張勝一起隨後出來的老者叫馮孤,是張勝的軍師,經常為他出謀劃策。
張勝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實力發展的這麼快,馮孤功不可沒,據說宣稱張勝是紫陽星君託世的主意就是他想出來的,以此來建立張勝在百姓之間的名聲。
平民百姓大多愚昧無知,迷信神鬼之說,用這種方法確實吸引了不少人前來投效,為張勝的隊伍壯大了聲勢。
不過這只是得民心的一步,真正要強大,還得靠打仗,靠自身實力。這也就是為什麼張勝要和劉春聯手的原因。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這義軍總盟主這位子,只能有一個人坐,而張勝和郭誠兩人之間,誰也不服誰,早晚必有一仗。
馮孤為人計謀多端,比其他,姜猛就顯得直接許多,他是一介莽夫,只會聽從張勝的命令,張勝叫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不過這姜猛也有一個缺點,就是嗜酒,幾杯黃湯下肚,暈暈乎乎的,嘴裡就藏不住話來。
利用這一點,白玉玦套出了一些訊息。
“聽說官府前些天派人來攻打瑤臺山了,張帥沒事吧?”白玉玦隨口問道。
雖說張勝讓姜猛盯著他們,不過盯了幾天,姜猛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何況知道他們是劉春派來的密使,義軍嘛都是一家人,喝了幾杯酒,開始稱兄道弟,姜猛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大哥怎麼會有事。”姜猛擺了擺手,“我三兩下就把那率軍來的黃毛小子打得是屁滾尿流。”
“是嗎?姜兄弟真是本事啊。”
“這不算什麼。”姜猛開了話頭就收不住,“那小子現在就被關在水牢裡,要不是大哥說話,我早就把他給殺了。”
“你們抓了人?怎麼外面一點風聲也沒聽到?朝廷也不派兵來救人?”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告訴你,抓那小子就是朝廷跟大哥商量好的。”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