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做兔死狗烹,飛鳥盡良弓藏,蕭候爺狼子野心是天下皆知的事,忠心若是用錯了地方,就成了助紂為虐。”明柏淡淡道,“這是我對你的忠告。”
關逸聽了明柏的話,腳步一頓,但最後還是沒有回頭,離開了。
明柏的眼神複雜,帶著對這少年的同情和惋惜。
他看得出,關逸不過是個被蕭候爺利用的孩子罷了。
關逸回了城,到了雜耍班子,胡小夏對他一頓呲,揪著他的耳朵問他去哪兒了。
“你去哪兒了?說!”
“小姐,我沒去哪兒啊。”
“沒去哪兒,你都把我一個人扔下了,你說,這幾天你都不見人影,你幹什麼壞事兒去了?”
“我…我就是出城轉轉。”
“你還不說實話!”胡小夏又要作勢去擰他耳朵。
“別別!”關逸連忙舉手投降,“我知錯了,我知錯了還不行嗎?”
胡小夏見他認錯態度還好,叉著腰問,“你哪兒錯了?”
“我不該一個走,不該丟下你一個人去玩。”人在屋簷下,只好低頭。
胡小夏冷哼一聲,“你要記住,你是本小姐的夥計,今後你去哪兒,我就要去哪兒,你別想甩下我,知不知道?”
“知道。”這種時候,當然是先答應了再說。
胡小夏這才滿意的離開了。
關逸揉了揉耳朵,這煩人的小丫頭。
不過,他現在的心思,卻沒辦法放在胡小夏的身上。
一路上,關逸的腦海中不停的回想著明柏對他說的話,他有些心神不定。
他離開了客棧,在路上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一家醫館前。
關逸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半晌,他走出了醫館,臉色沉重,蒼白而難看。
蕭候府。
“我讓你辦的事如何了?”蕭候爺問。
“我查的很清楚。”
“他真的殺了陸雨嗎?”蕭候爺問。
“是。”關逸的神色並沒有絲毫變化。
“我讓你跟著他,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蕭候爺又問。
關逸抿了抿唇,神色如常,“沒有。”
蕭候爺聽關逸這麼說,徹底的放下了心,“嗯,你下去吧。”
關逸退下了。
蕭候府,偏院,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