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碭山上發生了大事,飛虎寨上下數百條人命在短短一日之間全都死了。
這個訊息傳到白家的時候,白玉玦正在同紀老將軍說話,聽到這件事的時候,紀老將軍又氣又急,一口氣沒喘上來暈了過去。
白玉玦命人將紀遠山扶下去休息,又請來了大夫,紀遠山這才好不容易轉醒,一醒來就連忙問,“晴兒呢?晴兒怎麼樣了?”
白玉玦連忙上前道,“伯父放心,晴兒沒事。”
山寨裡的人全都死了,但根據徐遙回報,屍體裡卻並無女子。
紀老將軍這才鬆了口氣,這時,白玉玦叫來了徐遙,當著紀老將軍的面,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屬下也不知。”徐遙回答道,“屬下本是奉少主之命前去救人,誰知卻被一個叫葉風的小子攔住了,屬下不是他的對手,只好暫時退居山下,再等機會。可誰知第二天再去打探,就發現芒碭山已經是屍橫遍野,飛虎寨上下無一生還,就連少夫人也不知去向。”
“又是這個葉風?”白玉玦皺起了眉頭。
紀遠山沒聽過葉風的名字,“玉玦,你認識他?”
“聽人說,當日明真送信去平陽城的客棧時,他也在,而且還出手救了明真。”白玉玦回答說。
“這麼巧?他怎麼會出現在山寨?”紀遠山奇怪道。
徐遙在這時候出聲道,“這個叫葉風的小子來歷不明,身手不凡,不像是屈居於山寨裡,打家劫舍的山賊。所以屬下猜想,會不會他就是劫走少夫人的幕後主使,為了掩飾真相,所以把山寨裡的人全都殺光。”
“這也不無道理。”紀遠山想了想,“不過以他一個人,如何能在一日之間殺死山寨上百口人,他背後一定有人接應。”
徐遙也認同,“不錯,我上山看過,那些死屍幾乎都是一刀斃命,想必殺他們的人一定訓練有素。”
“能有如此大的本事,難道?”白玉玦看向紀遠山,紀遠山也看向他。
兩人對視間,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這個葉風是蕭侯爺的人?”紀遠山把後半句話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他們的眉頭已經深深鎖住。
不錯,天底下也只有蕭侯爺會有這樣的本事,有這樣的膽量,不惜一切的想要得到戮皇劍,甚至破壞白紀兩家聯姻。
眾所周知,白紀兩家結不成姻親,得益最大的就是蕭侯爺。
“如果是這樣,那就麻煩了。”紀遠山的眉頭緊皺,臉色嚴肅而凝重。
入夜之後,白家書房裡,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
地上有一具屍體。
那是一具冷的冰涼的屍體,屍體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他脖子上被割了一道血口子,如今已經乾涸凝固。
如果有人看見,一定會驚呆的掉了下巴。
這不正是飛虎寨的大當家,前日剛剛死了的王大膽。
青年俯下身,修長的手指探上那猙獰的傷口,他那雙漆黑的眼眸盯著傷口,觀察了一陣子,然後,緩緩站起了身。
“少主,我看他的傷不像普通的劍傷。”徐遙把人抬了回來,給白玉玦過目,“這究竟是什麼造成的?”
“這確實不是一般的劍傷。”管家林叔遞過來乾淨的手帕,白玉玦接過來,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擦拭乾淨了,再遞給林叔扔掉。然後,他不急不緩的開口道,“這種傷是由一種纖薄銳利的劍而形成的,依照傷口的方向和深度來看,這個人不可能是手握著劍。”
“不用手握劍?”徐遙驚住了,這怎麼可能?天下間怎麼會有人可以不用手握劍而殺人?這人的武功已經高到了什麼地步,“難道是傳說中的以氣運劍?”
武林中有一種傳說,當一個人的武功修煉到登峰造極,臻至化境的時候,便能隔空取物,以氣運劍,更有甚者,可以元嬰出竅,穿越時間,神遊虛空。這是傳說,更是神話,因為幾百年來從沒人見到過,也從來不曾有人練成過這等神功。
“這倒不是。”白玉玦神色淡然,“這人的武功沒有那麼高,他不過是借用了兵器的巧勁而已。”
“兵器?”徐遙疑惑的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