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柏到了宣勤殿,難得的見到秦王的臉上有了笑容。
“明柏,孤真的沒有看錯你,想不到短短時間內,你就將凌兒教的如此出色。”見到早朝時趙凌的表現,秦王龍心大悅。
“太子天資聰穎,只是貪玩了些,只要稍加引導,將來必是一代仁君。”
“孤瞭解凌兒這孩子,他自幼在外漂泊,也沒有受過什麼好的教導。性格單純善良,甚至還有些懦弱,優柔寡斷。他從不敢在孤面前談論政事,更遑論今日在早朝之上聯合宋庭蔣正,一起彈劾蘇文海。這一切都是你教他做的吧。”
“微臣只是從旁稍加點撥,至於奏摺和聯合兩位大人一起參奏,都是太子自己的主意。”
“孤知道。”他拿起手中的奏摺,遞給明柏,“你看看他寫的奏摺。”
明柏接過奏摺,開啟一看,不由得會心一笑。
“字跡歪七扭八,內容總算能看懂,不過直白的跟街邊說書人的話本似的。”秦王雖然在批評,但他臉上卻是帶著笑意,那是一種欣慰。
“看得出太子昨夜查了不少書,下了許多功夫。”明柏笑言,“他能有這種心思,便是極為難得的了。”
“孤也是這樣想。”雖然這封奏摺並不算合格,但看得出趙凌確實下了功夫,最重要的是他有這樣的勇氣,將奏摺呈給他,“不過這孩子不夠成熟。”
趙凌雖然有勇氣有正義感,但他看不清朝中的形勢,對於蘇文海,蕭候爺這樣的老狐狸來說,他還是有些過於稚嫩了。
“他會成長起來的。”明柏微笑道。
秦王點了點頭,欣慰的看向明柏,“那孤可就全指望你了。”
蕭候府,蘇文海低頭弓著腰,瑟瑟發抖,“候爺。”
“你這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個節骨眼兒上你還弄出這樣的事來。”蕭候爺臉色怒沉。
“誰知道太子會在那裡出現。”蘇文海連忙道,“若不是候爺提醒的早,處理了那幾個女子,今日太子當朝參奏,臣可就腦袋搬家了。要說這太子我們之前還小看了他,沒想到他不聲不響,扮作一副沉迷酒色的模樣,原來是在韜光養晦。”
“哼。”蕭候爺冷冷道,“趙凌那小子哪有這樣的心機和本事,我看這件事背後必然有高人教他。”
“高人?”蘇文海疑惑道,“候爺是說——”
“你還是小心點,老皇帝新提拔的那位太傅,可不簡單。”蕭候爺道。
“太傅?”蘇文海想了想,秦王最近的確安了一個太傅在朝中,但那隻不過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子,好像叫什麼…明柏,誰也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蕭候爺見識過明柏的武功,只是沒想到他的才智竟也如此厲害。如今雖然他甚少上朝,但朝中的一舉一動都難逃他的手掌心。老皇帝命太子監國,但事實上他知道,趙凌根本不成氣候,大多數的奏摺都是明柏處理的,甚至許多政事也是交由明柏決斷。譬如黃河決堤,兵部要求發糧餉,全都是明柏處理的。
蕭候爺眼眸微眯,明柏…他也姓明…是巧合還是?看來他得好好查查這小子的底細了。
客棧,胡老頭帶著夥計正在收拾進宮表演的行頭。
胡小夏買回來一隻小兔子,白白的毛軟綿綿的,可愛的很。每天胡小夏就對著這小白兔發呆,傻笑,有時喂胡蘿蔔的時候,還對著兔子自言自語。
胡老頭還以為她魔怔了呢,只有關逸知道是怎麼回事。
關逸走過來,一揪就揪住了兔子耳朵,將小兔子提溜起來,笑道:“看你這麼白白胖胖,一會兒可以吃紅燒兔肉了。”
“關逸!”胡小夏激動的站了起來,柳眉倒豎,“你要是敢動它,我就把你給紅燒了!”
“不就是一隻兔子,至於嗎?”關逸故意逗她。
“你!你放不放開!”胡小夏看著關逸沒輕沒重的,心裡著急死了,生怕他弄傷自己的兔子。
“好吧。”關逸挑了挑眉,然後若無其事的鬆了手。
胡小夏連忙衝上前,接住了兔子,一把推開關逸,將兔子抱在懷裡,擔心著急的檢查它沒有事。
關逸被她這狠狠一推差點沒跌倒,感情他這麼一個大活人還比不上一隻兔子。
胡小夏將關逸推出房門,臨走時還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你以後再碰我的兔子,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就“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要不是關逸後退的快,差點就被撞了鼻子。
關逸摸了摸鼻頭,嘴角卻是勾起一抹促狹的笑容。
胡小夏將兔子放在桌上,雙手托腮,看著它的目光充滿了愛戀和痴迷,“白兔大俠,你放心,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說著,她順著毛摸了摸兔子的頭,“白兔大俠,你上次走的那麼快,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大俠是不是都像你這樣啊…你到底長得什麼樣子呢?”
“白兔大俠,你餓不餓,我餵你吃胡蘿蔔?”
“白兔大俠,你現在在哪裡?在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