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煮飯的時候,白玉玦又走了進去。
“玉玦,你進來幹什麼?”紀晴錯愕不已,讓她更錯愕的還在後面。
“我來幫你煮飯。”白玉玦話音一落,紀晴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會煮飯?”紀晴實在難以相信,白玉玦這樣的人會做菜。
“不會。”白玉玦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可以學,有什麼可以讓我做的?”
紀晴本想笑,但見白玉玦這一本正經的樣子,又笑不出來了。
前日白玉玦瞧見葉風進廚房和紀晴一起做飯,兩人說說笑笑的樣子很是嫉妒,紀晴還對葉風有這麼好的廚藝讚歎不已。
某種程度上,白玉玦的心性像個孩子,什麼都要和葉風一比高低。他覺得葉風能做到的事,他也能做到。更重要的是,他想借著機會和紀晴多親近些。
“好吧,那你先切菜吧。”紀晴見拗不過他,只好把一盤土豆和菜給他,又拿了一把菜刀給他。
白玉玦接過菜刀,看著桌上一個個圓滾滾的土豆,卻是半天沒動手。
紀晴見他一動不動,不解的問,“怎麼了?”
白玉玦猶豫了半晌,又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對著紀晴說,“我不會切。”
紀晴失笑,讓白玉玦承認他也有不會的事簡直比登天還難,他是個好面子的人,尤其不想在紀晴面前丟臉。但事實上,他的確沒有進過廚房,更不懂怎麼切菜。
紀晴突然覺得現在這個孩子樣的白玉玦有點可愛,至少他是真實鮮活的。白玉玦也不是一個什麼都會的完美天才,除去那些光環之後,他也只是個平凡的人,也有不會的東西。
“我教你。”紀晴笑著說。
白玉玦不懂為什麼他說不會,紀晴不但沒有看不起他,反而還很高興的笑。他認識紀晴以來,從沒見過她如此甜美真誠的笑容,倒叫他一時失了神,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亂跳起來,惶惶不知所措。
紀晴拿起菜刀,嫻熟的下刀,將土豆切成片,然後再切成絲。動作乾脆利落,幾下子就把一個土豆變成了土豆絲。
“看好了嗎?”切好後,紀晴把刀交給白玉玦。
白玉玦拿著菜刀,猶豫的照著紀晴的樣子,拿起一個土豆,然後,切了下去。土豆分成了兩半,然後,他開始想切片,但切的太厚,沒法子切成絲,只能切成條。他握緊了菜刀,每下一刀都要思索半天,小心翼翼。看著他的模樣,好像對著的不是一個土豆,而是一個可怕的敵人,而平日提劍都輕鬆自如的手,抓起菜刀來好似有千斤重的吃力。
半晌,紀晴已經炒好了一個菜,正等著土豆用,白玉玦卻還沒有切好一個土豆。
白玉玦已經切的有些不耐煩了,他看向紀晴,“非要這樣切嗎?
紀晴不解的看著他,土豆絲不那麼切,還能怎麼切。
“反正無論切成什麼樣,最後都要吃進肚子裡。”說著,白玉玦拿著菜刀,換了個手勢,就好像握著劍一樣,“咔咔咔咔~”幾下子把桌上的土豆全都切了。
只不過不是切成絲,而是切成大小不一的土豆塊,然後又砍又剁,不一會兒,土豆已經面目全非。他又如法炮製,把其他菜也切了。叮鈴桄榔好一會兒,白玉玦切完了所有的菜,放下菜刀,“好了。”
他回頭看紀晴的反應,紀晴長大了嘴巴,目瞪口呆,“這…還能吃嗎?”
白玉玦看她的反應,又看了看被自己弄的一團糟混在一起的菜,確實看上去沒什麼食慾,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當然能。”
紀晴啞然,好吧,接下來就是炒菜。
鍋裡燒熱放了油,白玉玦把那些菜和土豆全都扔到了鍋裡。紀晴教他炒菜,一邊對他說,“放鹽。”
白玉玦不知道哪個是鹽,紀晴只好指給他。
白玉玦拿起鹽罐子,然後整個倒了下去,紀晴阻止不及,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他,把整罐子的鹽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