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了一支菸,又說了許多話,宋偉耀看似心情好了一些,便站起身來,招呼夏山,“走吧,我兩在這餵了半天蚊子,該把這裡的蚊子都餵飽了。”
夏山笑了笑,“那應該都是你一個人喂的,我可一個都沒喂。”
“不過……”夏山看著宋偉耀,意義不明地笑了笑,“宋警官,你看過兵法麼?”
“兵法?孫子兵法?三十六計?”宋偉耀皺皺眉頭,“怎麼了?”
“兵法說的是什麼?”
“兵法?欲擒故縱、圍魏救趙、借刀殺人這些?”
“沒有那麼複雜……兵法裡面只有四個字,以強擊弱。”
“以強擊弱?”宋偉耀疑惑地看著夏山,不知道他忽然說起這個做什麼。
“沒有任何人會以弱擊強……那個越國人公開發出宣告,小區裡無聲應戰。很顯然,兩邊都覺得自己是強者的一方,可是……哪來的雙方都強?強弱本就是形容實力的對比,必然有一方強一方弱。”
“所以?”
“所以,必然有一方是傻子!誰是傻子?把對方當傻子的那個才是傻子。那個越國人,真的是為了來公開攻擊小區裡的誰而來的?為什麼所有人都對那個越國人的公開宣告毫無疑問?”
“我問過上面原因,據說那個越國人一生都是如此……”
“巧了,我也問過原因,那個越國人一生如此,這次就不能破例麼?”
“可是,那個越國人和別的人毫無冤仇……”
“一定得是冤仇?”
“壞了!”宋偉耀眼睛一瞪,“半個月前的那個越國人!他今天轉送!”
宋偉耀連忙掏出手機,開始聯絡局裡,“喂!查查半個月前那個越國人的資料,看看他和裴唯武什麼關係?”
手機那邊帶著顫音,“宋隊長,我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押送車被劫了!”
“MD!”宋偉耀狠狠地跺了一腳地面,才又繼續大聲說道:“局長知道麼?趕緊通知哥頓山莊附近的人都撤掉,全力去堵……”
“來不及了,離得太遠了,等他們回來人已經跑了。”
“艹!”宋偉耀狠狠地踢了一腳路邊的石頭,也不顧自己的腳疼不疼,他騎上電瓶車就走,“夏山,你自己回小區吧,我先回局裡了!”
“哦。”夏山應了聲,看著遠去的宋偉耀,心裡直嘀咕。
若有機會,他倒還真想看看那個叫什麼裴唯武的傢伙了,便是敵對,也能讓所有人都相信他說出的話,這也是人格魅力了。
只是這一招,他一生也就只能用這一次,那個被救走的越國人是什麼人?和他什麼關係?
該不會是他兒子吧?
……
吳謹言回到了家,看著屋內昏黃的燈光,她很感謝自己的朋友。
這已經快一個星期了,林朵朵本性那麼跳脫的一個人,竟然能壓得住性子每日來照顧自己的父親。
吳謹言推開了房門,林朵朵噓著聲走了出來,“剛睡下,別吵醒了。”
“哦,好。”吳謹言小聲地回道:“我送你回去吧?這一截沒路燈,黑。”
“沒事……你進去吧,我自己騎車走就行了。”林朵朵推了推吳謹言,她一邊向著自己的電瓶車走過去,一邊小聲的嘀咕,“秦琴這小妮子最近也不知道幹嘛去了……找男神找瘋了吧……”
吳謹言動了動耳朵,回頭看向林朵朵,“你這兩天也沒看見秦琴麼?”
“沒有啊……”林朵朵氣呼呼地說道:“這小妮子見色忘義,這幾天不知道在幹嘛,打她電話也不接。”
“可能有事吧……”吳謹言笑了笑,“你回去小心點啊。”
“放心吧……”林朵朵笑了笑,騎著機車走了。
看著遠去的林朵朵,吳謹言又在心裡由衷地感謝了句,就回過頭去進了屋子。
吳謹言進了屋子,先是收拾下了喝完藥的碗和熬過藥的罐子,林朵朵原本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姑娘,讓她照顧人已經實屬不易,讓她再收拾殘局洗刷碗筷鍋罐那純粹就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