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包間，夏山在前面走著，一邊說道：“水喝多了，去上個廁所。”
宋訊知道他是想和自己說話，就跟著一起。
到了廁所，沒有外人。畢竟還沒到酒吧裡熱鬧的時候，沒人是正常的。正經人誰來這裡吃晚餐啊……
“你老師挺好的。”夏山一邊說話，一邊開始往小便池前走。
宋訊跟在他旁邊，給夏山發出警告：“你別打我們老師主意！”
宋訊雖然敵視夏山，但即使是身為敵人，他也不得不承認夏山身上的優勢。
這個傢伙……長得太過犯規了！
“想什麼呢……”夏山嗤笑一聲，“我是讓你別辜負了你們老師一番心意，人家對你好，你總得回報人家一點東西。”
“不用你說！”宋訊冷哼一聲，他自然知道知恩圖報。
決心混社會的他那可是把義氣看得比天還重。
“你以為誰都能等你三十年？”夏山搖了搖頭，“想要回報，就拿點現實的東西。”
宋訊好似受到了侮辱，衝著夏山低吼，“我可不會賄賂！我林老師也不是那樣的人！”
“誰讓你塞紅包了！你能有這種想法，也是把你林老師看扁了！你有種，就好好學習給她看啊……”
“讀書有屁用！”
“讀書是你唯一公平競爭的機會。你看你，連個等差數列求和都不會……”
“放屁！”宋訊終於解開了自己的褲帶，開始釋放身體裡面的垃圾。
但是他自知理虧，準備採取曲線救國。
他看了眼貼地小便池很近的夏山，嘲諷道：“貼那麼近，也不怕濺自己一身都是。”
“上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夏山直接用貼在牆上的標語回敬。
宋訊料想夏山會這麼說，他找到了突破口。
“你看，這就是學校裡面教的德智體美勞？為了虛無縹緲的素質，濺自己一身尿？哥哥，在社會上，講究的是誰可以更最大限度地不守規矩！”
夏山斜眼瞥著他，“你以為我說的這句話是素質？”
“那不然呢！”宋訊勝券在握，說話穩得一比。
夏山笑了笑，說道：“那我和你說，這句話，其實是科學。根據流體力學的研究，尿液在離開人體15cm以後，尿柱會分裂變成尿珠，而尿珠更容易濺射。所以，儘量控制尿液在離體15cm以內接觸小便池壁面，才不容易濺到身上。”
“你以為這句話是素質，其實，它是科學。”
宋訊長大了嘴巴，迷茫的眼珠子裡面，滿是對這個世界真實性的懷疑。
在認識夏山這短短的半天裡，他遇到了太多可以顛覆他世界觀的事情了。
夏山收回寶貝，繫上腰帶，前去洗手檯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