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晚間也不算涼,吳謹言騎著小電瓶車,一路上吹著風哼著歌,長髮隨風飄揚,向著工地的方向歡樂地駛過去。
路上吳謹言看見路邊有著擺攤的小販在賣一些麵粉類的熟食,邊上還有一些賣醬豬蹄涼皮之類的冷盤。
“他應該會餓的吧?”吳謹言想到,於是她停下車,賣了碗餛飩,又稱了十來塊錢的冷盤。
再次提上東西,吳謹言騎著電瓶車,向著工地駛去。
離得還遠的時候,吳謹言就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秦琴那小妮子也來了?
果然,吳謹言剛停下車走向工地裡面,就看見林朵朵和秦琴兩個人垂頭喪氣地往外走。
看見仰面而來的吳謹言,林朵朵有些低沉地說道:“你也來啦?”
“你們兩這是怎麼了?”
“男神走了……”秦琴有些哭喪著臉。
“怎麼會走了?”吳謹言不信,“我去問問。”
說著吳謹言就拿著個入口處擺放著的安全帽往工地裡面走去,她覺得自己這兩個姐妹可能沒有找對人,工地這麼大,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夏山的。
林朵朵和秦琴互相看了看,抱著一絲希望,兩人也跟著吳謹言再次進了工地。
吳謹言來到老地方找到了老鄭,“鄭叔叔!鄭叔叔!”
老鄭聽見有人叫自己,放下手裡的活,回過頭看著吳謹言,“是謹言啊,怎麼了?你爸爸不是在家養傷麼?你來幹嘛啊?”
“鄭叔叔,我想問你個事,那個夏山,在麼?”
“夏山?”老鄭愣了愣,昨天的事湧上心頭,“他走了。怎麼?你爸沒和你說麼?哦……也是,你爸他那時候疼地正厲害,可能沒聽到。”
“走了?他怎麼會走了?”吳謹言嘀咕了兩句,又看向老鄭,“他有說他去哪了麼?”
“沒有啊……”老鄭奇怪地看著吳謹言,“你們不是挺熟的麼?昨天還是他送你爸回去的。”
“那,您有他的電話麼?”吳謹言抱著最後卻也渺茫的希望問道。
“這我哪有啊……”
……
三個女孩一起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工地的大門。
“怎麼就走了呢……”秦琴不知道是說給誰聽,輕聲細語的。
“他本來就不屬於這裡吧?”吳謹言有些失望、又有些釋然。
顏值固然重要,決定了大家有沒有開始的可能,但是內在卻更為重要,決定了大家有沒有走到最後的可能。
雖說不是看不上做工地的工人,畢竟她自己的父親就是做工地的。但是……誰人不想自己的另一半是個有追求願意上進也有能力上進的人呢?
夏山雖然說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來了工地上,但是他走了,才是正常的吧?他那樣有本事的人,怎麼會真的在工地上做一輩子的小工呢?
“好了。”林朵朵嘆了口氣,“男神走了,我們不用爭了。”
“我會找到他的!”秦琴攥著小拳頭,表示決不放棄。
“花城這麼大,怎麼找啊?去貼小廣告啊?而且,說不定他人都不在花城了呢……”林朵朵想讓秦琴放棄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沒關係的,如果能再見到,那就是有緣,他就跑不了了!如果見不到……那就見不到了吧。”吳謹言說得比較佛系,至於心裡怎麼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好好好,你們繼續抱著這棵樹,我去找其他小草咯……哎,見到了這樣的男神,以後可怎麼能再看得上別人啊。又能打,又帥,會中醫還能體貼照顧人……啊!”林朵朵推了推秦琴,“回家啦,快送我回去,我要回去哭一會,好祭奠我的初戀!”
“好啦。”秦琴無奈地甩開林朵朵的手,“回去吧。謹言,你自己回去路上也小心點,我們走啦。”
“嗯。”吳謹言點點頭,手裡依舊提著那碗餛飩。
餛飩快涼了,父親可能也快醒了,趕緊回去吧。
吳謹言想到……
……
“夏山啊,你下班以後去哪了?”正在二樓走廊上吹風的鄭友同看著回來的夏山,親切地問道。
自從夏山和他熱切地“聊”了二十來分鐘之後,他就將夏山引為知己,看成是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