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的話,子布是不想投靠本將了?”呂布神色冷淡的問道。
賈詡急忙向張昭使了一個眼色,當初他為何到了呂布的麾下,就是因為呂布蠻橫霸道,不答應呂布的話,很簡單,迎接的將會是呂布的屠刀,反正現如今的呂布就是破罐子破摔,名聲已經這般了,難道還希求透過什麼樣的方式讓名聲得到好轉嗎。
張昭自然是注意到了賈詡神色間的變化,仍舊保持著桀驁的一面“投靠你?在下可不想揹負叛逆之名,為後世之人所唾罵,縱然是身死又有何妨。”
“來人,將張昭拉出去斬了,整日消耗徐州的錢糧,卻不想為本將做事,這等人留下來有什麼用處。”呂布冷喝道。
兩名士卒當即上前,左右架起張昭,向外拖去,他們是軍中計程車卒,需要做的就是不折不扣的執行呂布的命令。
張昭神色自若,絲毫沒有因為面臨死亡而表現出畏懼,僅僅是這份氣度,就讓兩名士卒有些敬佩。
賈詡急忙勸道:“溫侯,萬萬不可處死此人,若是如此的話,溫侯就上當了。”
呂布伸手製止了兩名士卒,問道:“文和為何會有此言?”
“張家乃是彭城的望族也,張昭為張家之人,且負有才名,將其處死,必定會讓徐州的文人士子聲討溫侯也,溫侯欲要治理徐州,定然需要人才相助,如此舉動,豈不是令徐州一眾家族寒心,而張昭此舉,正是為了讓徐州的家族暗中背離溫侯也,且溫侯處死張子布,得到名聲的乃是他。”賈詡道。
呂布冷哼道:“不過是區區張家,想要對抗本將,看來張家想要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禍不及家人。”張昭緩緩道,他雖說不害怕死亡,卻不想張家因此而受到牽連,一個世家大族的發展,並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這些年來雖說張家之人在徐州官場上並不出眾,但張家的影響力仍舊很大。
呂布大笑道:“在本將這裡,沒有什麼禍不及家人,只要是惹怒了本將,你的家人也會因此而遭殃。”
呂布的笑聲極為猖狂,落到張昭的耳中之後,卻是讓他生出無力感,碰到陶謙這樣的人尚且沒有什麼,不聽從其任命最多隻是軟禁起來,呂布這般的武將,卻是會給家族帶來滅門之禍,偏偏與呂布這樣的人講道理沒有絲毫的用處。
“子布,你可要考慮清楚了,溫侯做事向來沒有那般多的顧忌。”賈詡上前低聲道。
良久的沉默之後,張昭拱手道:“在下願意聽從溫侯之任命。”
“早如此的話,又豈會這般的麻煩。”呂布道:“從今以後,你幫助文和即可,若是敢在暗中有什麼小動作,你會清楚後果的。”
威脅味道十足的話語落到張昭的耳中,有著截然不同的感觸,以他的名聲,就算是到了其他的州郡,肯定會被委任官職的,然而只能小心翼翼的在呂布的麾下做事。
而且從呂布的態度上來看,張家暫時想要擺脫呂布的控制,將會成為一件困難的事情。
張昭突然間感覺到張家的前途,一片黑暗。
呂布入主彭城,本身就是極為突然的事情,而他的軟禁仍舊沒有被解除,不僅如此,今日發生了這般的事情,若不然的話,張家肯定在張昭的勸說下離開了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