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就住了我和紅斌兩個人,其他房間都空著,你們隨便挑,有什麼事,明天一早再說。”
李黑說完便回到了房間,臨走時深深的看了一眼朱啟南。
雖然有李黑劍芒的壓制,血煞被朱啟南給收了回去,可是他也不好受,尤其是血煞,那種掙脫、反抗越來越強烈。
“啟南,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錢超多聽聞玄苦沒事,也微微放下心來,旋即看著朱啟南皺眉道。
血煞的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可是剛才居然已經不受朱啟南的控制,這可不是一個好的苗頭,畢竟這血煞怎麼來的,他也清楚一些。
“錢師叔,沒事。”朱啟南微微搖頭,話畢,又對著荷花和軒塵點了點頭,朝著相鄰的一間平房走去。
“你來了,他呢?”錢超多再次看向軒塵。
“前輩,在這裡別提他的名字。”軒塵指了指頭頂,不願多言。
“天府?”錢超多眼神一縮,旋即苦笑不已,墨承乾這小子真是狂的沒邊了,居然已經敢招惹天府強者了。
卻說李黑,回到房間之後不由得暗歎一聲,當初錢超多等人為李家眾人報仇的事情,李紅斌說了,加上這一次一聽李紅斌有難不顧一切的過來,這讓他對眾人的感官好上許多,也客氣許多,不然的話,堂堂天府強者又如何會理會這些人。
“紅斌提起的那個小子沒來,好像叫墨承乾來著。”
“墨承乾?聽說最近火羽宗在四處搜查,難不成抓的就是他?”
李黑皺了皺眉,不管火羽宗抓的是不是墨承乾,這都不是他該操心的,如今李易和他徹底翻臉,邀請了三個天府強者,他自己也是麻煩不斷。
“幸虧其他兩位老祖不搭理此事,不然還真不麻煩!”
李家能和火羽宗、雲霄殿這等勢力比肩自然不只是李黑和李易兩個天府,還有另外兩人。
只是這兩人已經活了太長時間,壽元無多,又不是李易這一脈出身,自然懶得理會這些事了。
當然,這也許和李黑手中的仙劍有關,只是這些事誰又說得準呢?
卻說墨承乾,在李黑出手之後他便回到了房間,他倒是想和眾人團聚,但是卻不敢,不然被火羽宗的天府強者知曉了,那可真就危險了。
當然了,最主要的是目前李家局勢不明,就算他站出來也起不到什麼作用,還不如藏在暗中,說不定能夠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
第二天,老平城裡炸開了鍋,眾人都在談論昨夜李家發生的那些事情,尤其是那一道劍芒,雖然不是很耀眼,可氣機不散,震懾人心,一看便是出自天府之手。
墨承乾剛剛扯去了屋內的陣法便聽到外界的嘈雜,像是發生了什麼爭執,其中一道聲音正是昨夜那個收他玄晶的傢伙。
推開窗,下面的情況一覽無餘,只見三五個年輕人正圍著昨天那個傢伙,一臉不善,這幾人修為是衝脈期,身上劍意凜冽,應該是出自李家。
讓墨承乾有些驚訝的是,昨天那個傢伙也是衝脈期,可是對上李家幾人卻是一點不懼,眸子裡帶著一股子狠勁,和之前判若兩人。
“李希,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把院子騰出來,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這院子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我偏偏不騰,看你們能奈我何!”
“混賬!這可是李斯長老吩咐的,難道你要違抗命令?”
“自從我父親死後,我和李家就沒有干係?為何要聽你家長老的?要不就讓他來殺了我李希!”
“好小子,這可是你說的!”
李家的弟子被氣的臉色發青,可還真不敢動手,說起來李希這一大家當年也為李家征戰四方,就連李希的父親都是為李家而死。
後來,李希父親留下的東西被李家沒收,唯有這個院子被留了下來,別看李希只是一人,可李家許多人都可憐這小子,尤其是支脈那些人,一旦他們真教訓李希,怕是長老都壓不住。
這幾人離開之後,李希眼裡閃過一絲憤怒,可更多的卻是悲哀,父親當年留下的東西全被李家收回,難道這最後一個院子也留不住了嗎?
“我李希爺爺為李家而死,父親為李家而死,而我李希?幾塊修煉的玄晶都湊不出來,如今居然連我們家的院子都要收走,真當我李希是泥捏的不成?”
李希眼裡閃過一絲狠色,本來他想把一些秘密壓在心裡,等到自己強大之後再說,可惜李家實在冷血無情,除了一些支脈對他照顧,家主一脈從未理會過他。
如今就連這唯一的院子也要惦記,而且既然已經露出了獠牙,又豈有收手的道理,怕是下一次自己拒絕,對方就會斬殺自己。。
想到此處,李希抬頭朝著二樓的窗戶看了一眼,微微點頭,之後便走了上去,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不過根據昨夜自己的觀察,應該是錯不了的。
墨承乾眉頭微皺,李希上的是他這一棟樓,而二樓其他幾個房間的人大清早就已經出去,對方應該是為了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