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截神草干係重大,況且其中一人乃是風采臣,所以,宋青山便再三叮囑墨承乾和王靜,此事不得外傳。
一行人剛下九截孤峰,雲雅忽然發出一聲悶哼,其俏臉之上黑氣繚繞,看上去極為痛苦,雖然依舊昏迷,但卻無意識的發出痛苦的聲音。
人還未醒,便能覺察到痛苦,可見這禁魔掌並沒有浪得虛名。
風采臣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其一個閃身便到了墨承乾的跟前,一指伸出點在雲雅眉心。
雲雅再次發出一聲悶哼,旋即昏睡過去。
“宋殿主,禁魔掌的痛苦難以承受,不如讓我和墨承乾先走一步?”風采臣轉身看著宋青山。
宋青山聞言眼裡閃過一絲猶豫,不過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並畫了一幅地圖交給風采臣,只有順著地圖才能到達府主所在的地方。
風采臣帶著墨承乾和雲雅離開了,宋青山則帶著王靜和大部隊匯合。
…………
落葉山脈深處,風采臣腳底有玄力凝聚,幻化成雲,載著他和墨承乾前行,從始至終,墨承乾都將雲雅抱在懷裡。
“老師,府主是府城之主還是學府之主?”墨承乾問道。
“一回事。”風采臣看了墨承乾一眼,旋即解釋道:“整個平州府唯有一座學府,府主之位自然是平州府主擔任,只是他甚少出沒,學府之事也都由副府主處理,因此知曉這一點的人很少。”
“原來如此。”
墨承乾微微點頭,他就說呢,一個府城之中若有兩個府主,聽起來豈不是極為彆扭,而且只怕平州府主也不願意有人和他混淆。
“墨承乾,你可願拜我為師?”風采臣沉默一陣,忽然問道。
墨承乾聞言一愣,老師不同於師傅,一個教導眾多學子,一個則會將自己的所學傳授一人。
師者,如父也!
“弟子墨承乾見過師傅!”墨承乾對著風采臣行了一禮,其實早在風采臣傳他衝脈術的時候,他就把對方當師傅。
風采臣欣慰的點了點頭,道:“學府裡的水深的可怕,在外你便稱呼我為老師即可,省得為你招惹到一些麻煩。”
既然已經答應宋青山,回去之後必然會引動另外一方不滿,那些人雖然不見得對他出手,但若是知道墨承乾和他的關係,保不住會對墨承乾出手。
墨承乾微微點頭,旋即看了一眼雲雅,焦急道:“師傅,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府主?”
“快了,最多再半個時辰!”風采臣看了一眼地圖,隨後全力趕路。
高山之巔,廢墟四周,有人影分坐四周,其中一方是孫遠山以及他的徒弟們,另外一邊則是一個神色冷峻的黑衣男子,此人身後跟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少年眉心有一硃砂痣,嘴角帶著莫名的笑意,給人一種極為妖異的感覺。
在巨石突兀的那一邊,葉天和一個老者盤坐在巨石之上,在老者身後不遠處,一名女子盤坐修煉。
這女子看起來二十多歲,有沉魚落雁之姿,但其頭髮卻白如雪花,女子雖閉著眼睛,但依舊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白師兄,多年沒見,沒想到你會”葉天看著老者那一頭白髮,以及滿臉的皺紋,一時間感慨萬千,畢竟對方比他只大了十幾歲,暗裡說不該如此蒼老才是。
白空回頭看了一眼女子,眼裡滿是溺愛之色。